戰亂天災讓皇上頭都大了,更讓他氣憤的是這個時候奸商也來插了一腳。因為民居中積水,所以米價踴貴,每石二兩三四線。
大雨連下五天,禾苗苗俱淹,大雨連下累月,木棉禾豆皆爛,邑田全淹,秋收不能。南邊的大雨斷斷續續的下了四個月左右,這樣的情況下皇上能有心情去關注大選嗎?
顯然對於康熙這個以江山社稷為重的皇上來說那是永遠不可能的,不但大選皇上沒有關注,就連覺禪氏這個沒人康熙就沒有心情去延禧宮吃。
更讓皇上心情壞的是,戴佳氏生了,在七月這個鬼節生出來一個小阿哥來。原本因為鬼節出生這個小阿哥就不得皇上怎麼喜歡,偏偏這小阿哥竟然還是天殘。
當時被太皇太後從乾清宮拖出來到鐘粹宮的皇上聽到這個消息,簡直覺得天上一朵雷雲飄過,一道雷劈下來正好劈到自己腦門上。
一個天殘的兒子,這……這……難道是老天在懲罰他不顧平民百姓的性命,一心想著打倒三藩和鄭家嗎?
是的!這次洪災皇上並未向以前那麼積極應對,他害怕因為這個給了三藩和鄭家踹息之機,因此雖然下旨賑災可力度上卻並不大,再由上至下一層層的傳下來,恐怕那些災民一點救援也得不到。
這難道就是老天給自己的報複嗎?
突然有那麼一瞬間皇上怕了!
諾敏很敏銳的察覺到皇上僵愣了一下,待皇上看清楚七阿哥的腳後臉立馬就黑了起來,皺眉問道:“七阿哥的腳怎麼會這樣?”
陳院使身為太醫院的領頭羊自然是被推出去回答皇上話的那個倒黴蛋,隻見他顫顫巍巍的說道:“回稟皇上,孫太醫每隔七天便為戴佳庶妃把脈一次,每次的脈象皆記錄在案,微臣之前已經派人去太醫院取了戴佳庶妃的脈象,卻無半點差錯。不過依微臣隻見,戴佳庶妃應該是在懷孕的時候接觸什麼不好的東西,才導致了七阿哥天殘。”
聞言皇上鬆了一口氣,不是他的錯就好,不是他的錯就好。
去年正月死了一個皇子,然後就翻地龍。今年洪災爆發,出生了一個天殘的皇子。
皇上真心是怕了,怕所有的罪責都要他來扛,不是他的錯就好,不是他的錯就好,七阿哥天殘不是他的錯都是戴佳庶妃這個女人自己懷孕的時候不小心謹慎,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想了想皇上問道:“你們可有法醫治?”
陳院使和幾位太醫院同僚交流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像這種天殘,彆說他們沒法醫治,就是能醫治也不敢醫治。
天殘,那可是老天給得懲罰,他們又豈敢插手老天之事。
皇上聞言有些失望,不過隨後轉頭一想,也是他想當然了,若是這個能治那戴佳庶妃肚子裡孩子有異樣早就被診治出來了,也就不會鬨出今天的事情來。
待皇上問完了話,讓產婆抱著七阿哥回產房後,佟妃揉著太陽穴問道:“皇上,以戴佳妹妹的位分不足以撫養七阿哥,可七阿哥如今有這樣,若是交給其他人撫養難免會被懈怠,您看是不是給戴佳妹妹和七阿哥一份恩典了?”
一個小阿哥後宮裡有大把的女人願意撫養,可一個天殘的小阿哥就沒多少人願意了,皇上也是知道此節的和太皇太後商量了一下,就出了決定。
七阿哥交由戴佳庶妃撫養,戴佳庶妃的份例從以前的庶妃提升到嬪來,這也算勉勉強強的打了一個擦邊球。
這結論一出,在場有資格撫養阿哥卻有沒孩子的幾個嬪都鬆了一口氣,就怕皇上將七阿哥抱養給她們,那她們可就是倒血黴了。
等著這事差不多塵埃落定後,諾敏才上前開口說道:“嬪妾剛剛聽陳院使的話,似乎戴佳妹妹是在懷孕的時候接觸到了一些不該接觸的東西,嬪妾懇請皇上徹查此事,若這事被有心人利用,那……”不用諾敏將話說出來,太皇太後和皇上的臉都嚴肅了起來,這事必須得徹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