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皇上的女人有孕了這是喜事,可偏偏覺禪氏那裡不一樣。
皇上接到這個消息後,那是震怒非凡,後宮其他人都被他拋到了腦後,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梁九功、劉進忠、孫國安等人,皇上氣不打一出來。
“你們這些人一個是乾清宮總管、一個是副總管、一個是清茶房總管,其他人也在乾清宮當著差,幾乎可以說是天天都能見得到她,都五個月了,你們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朕要你們來有何用!?”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梁九功一臉委屈,他覺得自己特冤枉,他是乾清宮總管不假,可他更多的活計不是管理乾清宮,而是貼身伺候皇上。不是他推脫乾清宮的事務多是由劉進忠在管,再說了,覺禪氏雖然是皇上的通房丫頭可掛的是奉茶侍女的官職,這個歸孫國安管。結果出了事情,他倒是第一個被罵了,梁九功覺得自己躺著都中槍。
劉進忠的招數比梁九功高明了一點點,隻見他磕頭道:“是奴才疏忽大意了,還請皇上降罪,奴才實在是未想到那覺禪氏竟然會如此大膽,明著將藥喝下去了可暗地裡竟然在催吐,而且發現自己有孕後不但不第一時間稟告,反而還用裹腰布裹腰,奴才實在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如此行事,還請皇上降罪。”
孫國安也是機靈的,見劉進忠這麼說,他自然也附和道:“因她是皇上的人,奴才也不敢指使她做雜物,平時就讓她保管茶葉而已,縱使她早上起的有些遲,奴才也隻當她伺候皇上伺候累了,不敢由其他想法。此事奴才卻有疏忽大意之處,還請皇上降罪。”
劉進忠和孫國安的話簡直就是在火上澆油,不說起這個也就罷了,一說起這個,皇上的火那是一肚子的往外冒。
皇上並不是小白,他是見過女人懷孕的還不止一次,覺禪氏纖細懷孕的前三個月瞧不出來什麼可能。可這都五個月了,肚子都大起來了,縱使有裹腰布也是能發現的。
這覺禪氏膽敢私底下催吐避孕藥也就算了,知道自己懷孕不報也就算了,用裹腰布也就算了,可皇上最不能容忍的是,她在明知自己懷孕後,竟然還侍寢。
她這是想要報複他媽?想要自己害死自己的孩子嗎?
毫無疑問,雖然皇上對於某些人的手段知道了而不去製止,但他還是愛自己的孩子的,他或許可以冷眼旁觀彆人動手,可他卻不會自己動手害死自己的孩子。覺禪氏這簡直就是在觸他的逆鱗。
皇上生氣了後果很嚴重,他甚至想過直接給覺禪氏一碗藥的,可最後還是被內心深處那僅剩的一點良知給製止住了。抱著眼不見心不煩的想法,也或許是因為自己不痛快也讓彆人不痛快,皇上讓人領著覺禪氏去了延禧宮,將她交給了惠嬪。
當初覺禪氏是惠嬪抬舉出來的人,如今出了什麼事自然要惠嬪自己擦屁股。
從覺禪氏搬出乾清宮後,世間再無覺禪氏,隻有辛者庫宮女衛氏。
這事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打擊,畢竟不知道有好多人盼星星盼月亮的想要自己懷上一個孩子,卻求而不得。而一小小的宮女竟然懷上了皇上的龍種,實在是讓這些人在羨慕嫉妒恨的同時心裡酸溜溜的。
隻有諾敏搖搖頭,過幾個月衛氏還要出風頭,她肚子裡懷著得可是一個阿哥,可在並沒有什麼用,一樣還是挽不回皇上的心。
在這裡,“衛”字有很多種解釋,其中有一種就是“驢”,驢可沒有一個好的寓意。
當然了是不是這樣的解釋,諾敏心裡並不清楚,但從皇上莫名其妙的給覺禪氏改名來看,八成是往不好的改。
諾敏很理解皇上,他會那麼震怒並非是因為衛氏單純的懷上了。而是他覺得一個小小的宮女都敢違反他的命令,那麼其他人了,彆忘了這會兒大清可是在和好幾個不聽話的勢力打仗了。
而且衛氏在一個宮女身後的時候就乾這樣做,那等著她坐上高位分了,那不是膽子更大了。要是乾清宮被皇上臨幸過的宮女都這樣有模有樣的學著,那豈不是大亂。
再則皇上就是氣衛氏不愛惜肚子裡的孩子,他早年夭折過很多孩子,今年年初的時候還夭折了一個小阿哥,自然是看不慣衛氏這番做派的。
“她呀,就是太著急了!”諾敏總結道。
以衛氏的皮囊,得寵很容易,可想要盛寵不衰就難了。衛氏很聰明她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可問題是她太著急了,觸犯了皇上的逆鱗。
若是在等個一年半載,或許結果會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