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佟家在皇上沒有登基之前在京城也隻能算作三流的人家,遇上滿洲八旗的人還得禮讓三分,和大名鼎鼎的佟佳氏一族更是扯不到半毛錢的關係,人家佟佳氏一族可是牛逼的太/祖皇帝都是人家的女婿,豈是佟家這小門小戶能攀上的。
隻是後來,恩,這個後來現在還沒有發生還得等幾年,在康熙二十七年四月甲辰的時候,皇上將佟家抬入滿洲鑲黃旗,“佟氏”至此改為“佟佳氏”,後來更是為了給母族做臉,拚命的將佟家往佟佳氏一族身上靠,這才有後世大家都以為孝康章皇後出身貴族的事情。
想想看等著皇上登基後,佟國綱和佟國維兩兄弟立馬就從兵部的邊緣人物,上升到了內大臣在皇宮行走的人物,這其中的好處還用的著彆人說嗎?
“奴才知道,您肯定會的奴才的這番話有所懷疑,甚至覺得奴才是為了報私仇故意說佟家的壞話。”老太太一臉平靜,看不出悲喜來“奴才早就知道這些話說出來會是這樣的後果,這事恐怕除了奴才再也沒有任何人知道,因為佟家早就將當時在內室伺候主子的奴才暗中弄沒了。
奴才也不知道當時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出去給主子端水回屋的時候正好聽見了這些話,不過因為是粗使宮女恰好逃過一劫,可沒想到安安分分的出宮嫁人還是被他們找到,要斬草除根。”
這老太太像是看淡的生死,朝著皇上笑道:“您不信,奴才也不會怨您什麼,到底佟家是您的母族,奴才手上又沒有什麼證據,其他聽見的人恐怕現在墳頭上草都長得比人還高了。”
“奴才恨佟家,但奴才的這一條命是主子給的,主子臨終前交待奴才的事情,奴才一定要辦成,奴才這些年苟延殘喘就是為了今天。”老太太看著皇上“主子臨終前曾經成秘密的讓身邊的幾個忠心的奴才跪在床前,分彆交給了奴才們一方手帕和一個錦囊,主子囑咐奴才一定要在您親政後再將東西交給您。
其他人奴才不知道,可主子交給奴才的東西,奴才害怕有失出宮後就連夜將東西藏在了城郊的破廟裡,幸好奴才謹慎,沒讓那一把大火燒得乾淨,那兩樣東西就藏在菩薩背後的地下,您讓人去找就能找到。”
皇上一聽額捏有東西留個自己,也顧不得想其他的,立馬吩咐人去取,然後亟不可待的問道:“姑姑可知道是什麼東西?”
“奴才並不知道那裡麵裝著什麼東西,隻是主子當年交給我們的時候十分慎重,還說……”老太太言辭有些閃爍不定。
“還說什麼!?”事關孝康章皇後的事情,皇上那是恨不得將所有的事情弄得清清楚楚。
老太太低頭說道:“還說恐怕皇上見了會不喜,也不知道她做得對不對。”
因為在城郊一去一回還是費了不少時間的,皇上拿到孝康章皇後的遺物後就立馬回了宮,因為不知道這老太太說的話是真是假,皇上也不敢將她帶入皇宮,隻是讓人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安置了起來,還派了人手伺候,至於是監視還是伺候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等著皇上回到乾清宮自己的地盤上後,才有心情查看起東西來,和老太太說的一樣,隻有兩樣東西,一樣是明黃色的手帕,上麵繡著一個“佟”字,另外一樣就是一個鼓鼓的錦囊。那錦囊雖然顯得有些老舊但看得出來是用隻有宮中才有的上好料子製作的,這讓皇上信了幾分。
打開一看,並未是皇上想象中的信件密函,而是幾個銀裸子,這倒是讓皇上很是意外。仔細翻了翻手中的錦囊除了幾個銀裸子外並未其他東西,摸了摸錦囊也不像是內裡有夾層,這倒是讓人十分意外。
皇上把玩了一下就將東西仔細的收了起來,對於老太太的話,皇上不能說完全沒信也不能說全部信了,隻能說半信半疑。
他還是不敢相信舅母為了榮華富貴就敢篡改額捏臨終的遺言,即便是額捏當時沒有說佟家的好話,可他就這麼一家骨肉相連的親人,能對佟家不好嗎?
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是能讓佟家沒了富貴榮華的話,因此舅母才敢篡改額捏的臨終遺言。以前沒想到這一茬,皇上還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可如今被老太太這麼一提,皇上仔細的回憶起當時的事情來,還真覺得有幾處疑點。
第一,就像老太太說的,自己是額捏唯一的兒子,怎麼額捏臨終前一句話都沒有提起過自己,也不關心一下自己,這不和常理。第二,額捏身邊伺候的奴才出宮的出宮回內務府的回內務府,當時佟家已有不小的勢力,怎麼會一個奴才都保不住,若真是保不住也就算了,他隻當太皇太後手段高,可為什麼在他清算太皇太後後宮勢力的時候,佟家就那麼恰逢時會的將人送到了自己麵前了?
皇上本是多疑的生物,尤其是如今龍椅上的這位,許是因為小時候四大輔臣和三藩留下來的心裡隱約,皇上總有被害的妄想症,而且比其他帝王都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