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喜怒不定(2 / 2)

一切,所有的一切都還未發生,所有的一切她都還有機會改變的時候,薩伊幾乎要喜極而涕。

前世她和鈕祜祿其格同為格格被指給了四貝勒,原本這個時候四福晉正沉浸在痛失愛子的悲痛之中,四貝勒這個時候才二十六歲還沒有後來的冷酷無情,而且四福晉很是賢良淑德四貝勒對她很是敬重,因此他和四福晉都沒有立馬接納新人的準備。

可沒想到鈕祜祿其格竟然以自家阿法馬上要去逝了,阿法的最後希望就是能看著她出嫁,因此希望能提前嫁入貝勒府。四福晉明麵上是最賢良淑德的,能和她相提並論的隻有太子妃,她自然是不可能拒絕這事,隻是記恨在心裡,於是鈕祜祿其格提前入府了。

當時四貝勒的後院最得寵最囂張的人是李側福晉,她不僅得寵身下還有現在四貝勒唯三的孩子,因她是漢軍上三旗包衣出身後以生育之功請封側福晉的,因此她看不慣大族出身的鈕祜祿其格,即便是鈕祜祿其格是旁支也很是給她使了不少絆子。

鈕祜祿其格入四貝勒府的日子最開始過得很是艱難,頂頭的兩個女人都對她沒好臉色,府上的下人自然是對她很是怠慢。為了打破這個局麵,鈕祜祿其格讓人給四貝勒和四福晉吹了風,讓自己也提前入府了。

因為同是滿人,鈕祜祿其格又和自己的額捏是同姓,再加上鈕祜祿其格主動示好,薩伊自然收納了她,於是自己入府一下子就和四福晉李側福晉對上了。靠著自己鈕祜祿其格度過了最艱難的幾年,等著後來自己懷孕,她迫不及待的就將自己賣了討好了四福晉和李側福晉,導致自己流產失寵。

也就是因此,鈕祜祿其格才會在四爺得時疫的時候被四福晉派去照顧四爺,後來她有了侍疾之功得寵懷孕生子,更是死死的把自己踩在腳下當踏腳石。

薩伊死死的咬著唇,眼裡的仇恨濃的快要具象化,內心的怒火忍不住高漲起來,她要報複她,讓她也嘗嘗這被人當做踏腳石被人出賣的滋味。

隻是現在她還得好好想想未來應該怎麼做才能獲取最大的利益。

整理好心情,晚上薩伊給額捏請安後就問道:“額捏,阿瑪現在還在江南嗎?”

鈕祜祿氏點了點頭“你阿瑪是肯定不可能回來送你出嫁了,不過你放心,你入四貝勒府的嫁妝,額捏都給你準備好了,縱然比不上四福晉的十裡紅妝,也不會讓你在其他人麵前丟人。”

這個薩伊信,她阿瑪是運鹽司的從六品鹽運司運判,主要掌管江南運鹽的各項事務,縱然上麵還有幾個上司,可江南的鹽場鹽商每年的孝敬可不少。她阿瑪不是什麼清官有些事情隻要不過分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這幾年鹽官當下來沒少撈銀子和東西,鹽場和鹽商沒少巴結和孝敬。

以格格的身份入貝勒府按照規矩能有六抬嫁妝,上輩子她入府的時候可是抬著特意加寬加長加大的箱子,滿滿當當的抬著六抬嫁妝入府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她遭到了貝勒府裡除嫡福晉外其他女人的記恨。

“額捏,女兒不是這個意思。”薩伊羞紅的臉說道,她並未有過勸額捏給自己少嫁妝的想法,畢竟人人都知道她阿瑪是鹽官,說沒錢那完全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記恨就記恨吧,左右她現在入府後也做不到和那些女人親親熱熱。

薩伊抬起頭來,將身邊伺候奴才都打發了下去,然後才一本正經的說道:“阿瑪如今在江南,額捏咱們家現在可還有能在外麵調查事情的心腹?”

鈕祜祿氏一愣,看了薩伊幾眼後,才點了點頭。雖然一直在江南住著,可因為親朋好友都在京城的原因,鈕祜祿氏在府上留了不少心腹,一方麵是為了每年過節送禮的時候方便從容,另外一方麵也是為了及時掌握京城的動向,這幾年太子和直親王之間的爭鬥可越演越烈了,江南也受到了不少的波及,尤其是織造、鹽政和茶政這三個來銀子快的行業。

“女兒想讓額捏幫我查查李側福晉和八福晉之間可有什麼來往。”薩伊意味不明的說道。

薩伊雖然沒有說全,但鈕祜祿氏能讓整個郭絡羅府上隻有嫡子嫡女,這手段這智商可都不低,雖然薩伊什麼實質都沒有說,但還是讓鈕祜祿氏感覺到一陣腥風血雨襲來。

四貝勒和八貝勒之間的不和,任誰都看得出來,尤其是去年裕親王死前還對著皇上對八貝勒誇讚了一番,外麵更隱隱約約的有傳聞說裕親王看好八貝勒成為下一任的新皇。這樣的流言蜚語一來,讓身處太/子/黨的四貝勒和八貝勒更加兩相看厭,尤其是四貝勒之前還參了八福晉的舅舅安郡王瑪爾琿一本,惹得安郡王瑪爾琿被皇上痛罵了一頓罰了俸祿。

兩個不和的貝勒後院女眷之間能有什麼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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