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強辯道:“恭妃娘娘的脈象沉穩任憑那個太醫來看了都不會說有病,剛才其他兩位太醫也檢查了恭妃娘娘用過的奶茶和廚房,都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皇上明鑒微臣自然不敢懷疑恭妃娘娘什麼,許是臣等學藝不精,還請皇上召太醫院所有太醫議診。”
他們豈會不知道恭妃這不是裝病,隻是檢查不出什麼他們也隻能乾瞪眼,與其被皇上責罰被鈕祜祿氏一族怪罪,還不如大義凜然的拖所有人下水了。所謂法不責眾,他們才不信皇上真會將太醫院所有人都砍頭。
當年董鄂妃病逝後,順治皇帝那麼悲傷那麼沉痛,最後還不是一個太醫都沒有死,就主治的那兩個倒了血黴被罷官免職了,可後來順治皇帝駕崩後,人家的兒子孫子還不是照樣在太醫院任職。
太醫這話一出,呂嬤嬤頓時沒了話說,人家也不是說恭妃裝病,人家直接承認了他們學藝不精沒看出來恭妃中了什麼招。末了人家還請皇上召所有太醫議診,可以說完全做到了他們身為太醫所有的一切事,呂嬤嬤隻能眼巴巴的用期待的目光看向皇上——的大腿。
皇上想了想說道:“去傳。”頓了頓又說道:“去永壽宮的太醫先不忙去請。”直覺告訴皇上,這事恐怕不小。
“是!”
梁九功連忙吩咐底下的奴才去請太醫,休沐的也一並叫回來。
可沒想到最先來的竟然不是太醫而是昭妃!
等等,昭妃!?
眾人一臉驚訝的看見昭妃娘娘麵色雖然有些不虞但也絕對說不上患病的走了進來,彆說眾嬪妃有些吃驚,就連皇上也沒有想到昭妃竟然看著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的來了,那之前請太醫又是做什麼?
“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諾敏盈盈下拜道。
“愛妃請起。”瞧著跟著諾敏走進來跪在下方的路太醫,皇上眼睛閃了閃。
諾敏聞言起身,還未坐下,榮妃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剛才皇上還在問昭妃妹妹怎麼沒來了,梁公公送妹妹也請了太醫去永壽宮,惠妃還在說這事太巧了。”雖然明明是在陳述剛剛的事情,□□妃就是有本事說成好像是惠妃在故意陷害昭妃一樣。
一般而言在公共場合四妃都是按照冊封聖旨上麵的順序來坐的,也就是說正好惠妃和榮妃這對冤家坐在一側,恭妃和昭妃坐在另外一側。不過因為之前諾敏沒有來,也不知道她好久能來,所以榮妃是坐到了以往恭妃坐的位子上也就是惠妃的對立麵。
按理諾敏來了榮妃得給她讓位的,不過處在榮妃和諾敏這個地步的後宮嬪妃,爭得到有幾分不是皇上的寵愛而是麵子了。因此榮妃剛剛說那話根本就不是善意的提醒諾敏,而是不想在眾人麵前失了麵子起身讓位,讓人看輕了她。
諾敏也不在意榮妃的這點小心思,麵子這玩意吃不著也摸不著,全部都看彆人的態度,彆人給你了才有麵子,不給,也隻能乾瞪眼。比起這個諾敏還是更喜歡實際一點的利益,因此也沒多和榮妃計較,直接走到宣嬪剛剛讓出來的座位上坐下,朝著一旁的惠妃說道:“多謝惠妃姐姐關心,這事聽著也的確有些巧。不過妹妹在來承乾宮的路上已經知曉了恭妃妹妹暈倒的事,聽著到又有幾分不像是巧合,而是某些人的陰謀。”
諾敏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昭妃不是好好的端坐在這裡的嘛,之前也沒有聽說昭妃和恭妃交好,怎麼恭妃那裡什麼情況都還不知道,昭妃這裡就敢一口咬定是陰謀了?
皇上皺眉問道:“此話何意?”
諾敏起身對著皇上福了一禮後才開口說道:“皇上的話,若不是妾平時不怎麼貪嘴,恐怕也要落得和恭妃妹妹現在一樣的情況。”
“哦!”皇上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眾人也是一頭霧水。
“妾身邊的二等宮女子菁如今也同樣昏迷不醒躺在床上,讓她昏迷不醒的真是妾今早剛剛順手賜給她的一罐蜜餞。”諾敏麵無表情的將事情說了出來“恰好子菁昏迷不醒的時候正好有人看見,也和恭妃妹妹一樣是突然吃了東西就暈倒過去的。子菁是妾的心腹一直掌管著永壽宮的小廚房,妾聞言後就鬥膽請了路太醫為她整治,路太醫說……”
諾敏看向了跪在地上一直沒起身的路太醫,路太醫會意接口道:“微臣仔細的給子菁把過脈,又檢查了她所用的吃食和身邊的用品。微臣發現在子菁所食的蜜餞裡被人下了一種藥,因為蜜餞是蜜甜之物,那藥的藥物極淡,尋常人根本就嘗不出來。
而且即便是被舌頭敏銳的試膳太監嘗出來了,他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因為那味藥很尋常是茉莉的根,根本就是無毒之物。微臣仔細的檢查過那蜜餞,應該是被茉莉根熬成的汁液浸泡過。”
“既然無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