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些產業,隻要老實安分不想著去搞彆的事,再加上自己的俸祿和官場上正常的冰敬炭敬,一個皇子即便是不貪汙,光過日子那完全是綽綽有餘的。當然了硬要天天吃著山珍海味,月月去買古董字畫,或者是去玩什麼賭博,那的確是不夠。
但一個皇子哪怕就是出生地點不得寵,也不會願意隻混日子,肯定想著要上進。即便是你不想上進,每年給皇太後皇上的壽禮也夠你破費的了,就更不要說其他的事情。
因此一般皇子那是不是坑爹就是坑娘,不是靠自己的額捏補貼,就是貪汙受賄。
說起來上輩子的胤禟還是算有“出息”,至少人家是靠自己的雙手自己的本事掙銀子,而不是那些表麵上瞧不起黃白之物,可暗地裡卻靠著權勢貪汙受賄的人。名聲上是不好聽,可本質上講卻比那些人強一萬倍,這也是皇上上輩子嘴上嫌棄胤禟,可實際上卻對他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
眼瞧著皇上大封眾阿哥後,無論是朝廷上還是後宮裡,都是一派喜滋滋的歡樂,但很快極個彆人就被潑了一個透心涼。
原本這一次胤禔隻被冊封為多羅郡王,惠妃母子心情就不太好,沒想到一向看著安分守己的養子胤禩又搞出了事情來。
雖然去年皇上也進行了親征噶爾丹的事情,但那說是戰役,還不如說是皇上北巡。因此一點也沒有耽誤皇子成親,在“歡歡喜喜”下六阿哥胤祺和七阿哥胤祐都大婚了。
今年內務府便開始準備八阿哥胤禩和九阿哥胤祓的大婚,原本今年內務府的人就夠忙的了,不但要準備兩位皇子大婚,還要處理各位皇子出宮建府的事情,再則今年是大選之年,內務府還得準備迎接這些大選的秀女,可謂是忙得一團轉。
也多虧胤禩和胤祓都沒趕上這次封爵,所以他們的大婚流程隻要照搬前麵兄長的大婚流程就行,按光頭阿哥比照和碩親王的舉行,這流程內務府也沒覺得會出什麼意外,都搞了這麼多次,完全是熟能生巧。
但沒想到在例行公事呈給胤禩和女方安郡王府的時候出了竟然出了問題。
搞出問題的人不是胤禩,他現在可沒上輩子成功封爵那麼風光,自然還在裝乖潛伏中。出問題的是安郡王府,他們竟然提出要大婚儀式在女方舉辦的要求,而且理由還冠冕堂皇,八阿哥胤禩沒有出宮開府招攬不了那麼多賓客。
禮部和內務府的人頓時都傻眼了,要是真在女方舉辦,那這到底是八阿哥胤禩娶妻了,還是八阿哥胤禩上門入贅安郡王府?
雖然現在大清的上門女婿入贅沒有秦漢時期完全是奴隸一樣的處境,但也好不到哪裡去,而且入贅的名聲極其差,稍微爭口氣的男人都不會選擇入贅。
禮部和內務府的人第一眼反應是傻眼,第二反應就是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結果看安郡王無比正經的臉,他們終於相信了。可這種事情如何是他們能做主得了的,因此在出了安郡王府後火速進了皇宮,向皇上稟明此事。
這種有關顏麵的事情,皇上自然是大怒,原本他就看安郡王府很是不順眼,先是嶽樂,然後就是新一任的安郡王瑪爾琿,都是皇上不喜歡的對象。
如果說莊親王是因為勢力讓皇上忌憚,那麼安郡王府不但因為是手中的勢力,還有行事為人都讓皇上不爽。
皇上頓時被氣炸了!
罵了禮部和內務府的人後,原本是準備招來八阿哥胤禩問問這事,可也不知道想起什麼來,擺駕去了永壽宮。
皇上來永壽宮的時候,諾敏並不知道這事,等皇上怒氣衝衝走進來的時候也是一頭霧水,心裡不由得一緊,還以為自己或者是胤祦胤祓做錯了什麼。
還好沒等諾敏問開口詢問,皇上就劈裡啪啦的將剛剛的事情說了出來,這時皇上還在生氣中,差點又順手砸了一個茶杯。
“啊!”諾敏很是吃驚的說道:“安郡王今天莫不是沒睡醒,這事八阿哥可曾知曉?”
雖然上輩子這事也發生過,可問題是這輩子無論是安郡王府還是八阿哥都沒有上輩子那樣的底氣,要知道上輩子安郡王此時可是安親王並未因為後宮的事情被降郡王,而當時八阿哥胤禩在還未成親前就被冊封為貝勒,如此的年幼自然是狠狠的長了一波臉麵有了幾分底氣。
“朕還沒問老八,不過這事他應該不知道。”皇上想了想說道,這種事情正常男人都不會同意的,更何況是皇子,又不是大清要滅國了,此時的皇子再不受自己見待也不是一般人可欺的。
諾敏聞言挑了挑眉,沒多嘴,不過想了想說道:“皇上息怒,讓妾說八阿哥娶的是郭絡羅氏,又不是安郡王的姐妹女兒,這事關安郡王府什麼事?怕是因為禮部和內務府的官員不懂事,惹怒了安郡王,所以安郡王才會如此回話。”
她可沒說誰的壞話,就算是傳了出去也不怕被人挑刺。
皇上聞言眼前一亮,他怎麼沒有想到這點,也是無論是他還是惠妃等人都是把郭絡羅氏和安郡王府綁在一起的,絲毫沒有想到過這安郡王府可不是郭絡羅氏的母家,而是外祖家。雖然是有父母雙亡可以從外祖家出嫁的潛規則,可郭絡羅氏一族還沒死絕了,郭絡羅氏完全可以回族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