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做夢她心甘情願一夢不醒。
低頭看著自己白玉冰清的粉嫩雙手,摸了摸飽滿滑嫩的臉頰,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疼得眼淚都快要落下來後,薩伊才一臉欣喜的宣布自己原來是回到了小時候。
一切,所有的一切都還未發生,所有的一切她都還有機會改變的時候,薩伊幾乎要喜極而涕。
前世她和鈕祜祿其格同時被指給了四貝勒為格格,原本這個時候四福晉正沉浸在痛失愛子的悲痛之中,四貝勒這個時候才二十六歲還沒有後來的冷酷無情,那可是他的嫡長子,而且四福晉很是賢良淑德四貝勒對她很是敬重,因此他和四福晉都沒有立馬接納新人的準備。
可沒想到鈕祜祿其格竟然以自家阿法馬上要病逝了,阿法的最後希望就是能看著她出嫁,因此希望能提前嫁入貝勒府。四福晉明麵上是最賢良淑德的,能和她相提並論的隻有太子妃,她自然是不可能拒絕這事,隻是記恨在心裡,於是鈕祜祿其格提前入府了。
當時四貝勒的後院最得寵最囂張的人是李側福晉,她不僅得寵身下還有現在四貝勒唯三的孩子,因她是漢軍上三旗包衣出身後以生育之功請封側福晉的,因此她看不慣大族出身的鈕祜祿其格,即便是鈕祜祿其格是旁支也很是給她使了不少絆子。
鈕祜祿其格入四貝勒府的日子最開始過得很是艱難,頂頭的兩個女人都對她沒好臉色,人家段數高根本就沒有表露出什麼來,隻是讓府上的下人對她怠慢一番,這鈕祜祿其格就受不了了。為了打破這個局麵,鈕祜祿其格讓人給四貝勒和四福晉吹了風,讓自己也提前入府。
因為同是滿人,鈕祜祿其格又和自己的額捏是同姓多多少少還能說得上有點關係,再加上鈕祜祿其格主動示好伏小做低,薩伊自然收納了她,想在四貝勒府後院有一個幫手,可誰曾想到就是因為她,自己入府一下子就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和四福晉李側福晉都對上了。
靠著自己鈕祜祿其格度過了最艱難的幾年,等著後來自己懷孕,她迫不及待的就將自己賣了討好四福晉和李側福晉,導致自己流產失寵。
也就是因此,鈕祜祿其格才會在四貝勒得時疫的時候被四福晉委以重任派去照顧四貝勒,後來她有了侍疾之功得寵懷孕生子,更是死死的把自己踩在腳下。
薩伊死死的咬著唇,眼裡的仇恨濃的快要具象化,內心的怒火忍不住高漲起來,她要報複她,讓她也嘗嘗這被人當做踏腳石被人出賣的滋味。
隻是現在,既然入四貝勒後院已經是無法逆轉的事情,那她還得好好想想未來應該怎麼做才能獲取最大的利益。
整理好心情,晚上薩伊給額捏請安後就問道:“額捏,阿瑪現在還在江南嗎?”
鈕祜祿氏點了點頭“你阿瑪是肯定不可能回來送你出嫁了,不過你放心,你入四貝勒府的嫁妝,額捏都給你準備好了,縱然比不上四福晉的十裡紅妝,也不會讓你在其他人麵前丟人。”
這個薩伊信,她阿瑪是運鹽司的從六品鹽運司運判,主要掌管江南運鹽的各項事務,縱然上麵還有幾個上司,可江南的鹽場鹽商每年的孝敬可不少。她阿瑪不是什麼清官有些事情隻要不過分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這幾年鹽官當下來沒少撈銀子和東西,鹽場和鹽商沒少巴結和孝敬。
以格格的身份入貝勒府按照規矩能有六抬嫁妝,上輩子她入府的時候可是抬著特意加寬加長加大的箱子,滿滿當當的抬著六抬嫁妝入府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她遭到了貝勒府裡除嫡福晉外其他女人的記恨。
“額捏,女兒不是這個意思。”薩伊羞紅的臉說道,她並未有過勸額捏給自己少嫁妝的想法,畢竟人人都知道她阿瑪是鹽官,說沒錢那完全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記恨就記恨吧,左右她現在入府後也做不到和那些女人親親熱熱。
薩伊抬起頭來,將身邊伺候奴才都打發了下去,然後才一本正經的說道:“阿瑪如今在江南,額捏咱們家現在可還有能在外麵調查事情的心腹?”
鈕祜祿氏一愣,看了薩伊幾眼後,才點了點頭。
雖然一直在江南住著,可因為親朋好友絕大多數都在京城的原因,鈕祜祿氏在府上留了不少心腹,一方麵是為了每年過節送禮的時候方便從容,另外一方麵也是為了及時掌握京城的動向,這幾年太子和直郡王之間的爭鬥可越演越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