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問(1 / 2)

“主子,皇上為何會冊封和妃娘娘,主子應該是很明白的。現在和妃就是佟家在宮中的顏麵,再加上前麵純懿皇貴妃和愨順貴妃薨逝得都不是很體麵,要是和妃娘娘出了事,依奴才之見,皇上肯定會徹查到底的,凡事做過了就會有痕跡,到時候……”萬花沒有繼續往下說,但德嬪郭絡羅氏已經黑了臉。

把彆人當傻子白癡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白癡,德嬪郭絡羅氏犯了一次錯誤,自然不會犯第二次。

“主子,與其冒這麼大的風險,做這種收益不高,很有可能反而會便宜了彆人的事情,咱們還不如釜底抽薪了,到時候有得是對和妃娘娘落井下石的人。”萬花說道:“主子您是知道十阿哥阿哥的大誌向的,八阿哥也是皇子阿哥,未必會沒有那樣的大誌向。佟家放著六貝勒不親近,放著理郡王和九阿哥不親近,偏偏去親近八阿哥。奴才聽說自從八福晉的事後,佟家又去親近了十二阿哥,他們打得什麼主意,以主子的聰明不會想不到。”

德嬪郭絡羅氏皺眉“本宮自然能猜到佟家的想法,無非就是瞧著六貝勒被毀了容,而理郡王背後有其他大勢力支持,他們做不成心腹的位子上,獲取不到最大的利益,即便是有個萬一,還有昭華公主呢。”隨後冷笑道:“他們倒是心大。”

“主子,佟家再是國舅家又能怎麼樣?皇子豈是他們能挑挑揀揀的,皇上之前不把六貝勒記在純懿皇貴妃名下也不讓愨順貴妃抱養皇子,就表明了一切。主子可還記得,以前索額圖還在世的時候宮外的流言?”

不等德嬪郭絡羅氏說話,萬花就說了出來“【佟半朝、郎一窩,關、馬、齊、那不用說,老富家也是一大戶,滿朝文武姓索的多】,現在索額圖亡了、恭妃娘娘沒了、鈕祜祿家爵位易主,瓜爾佳氏、馬佳氏、納喇氏、富察氏都或多或少被皇上打壓,憑什麼他佟家能什麼事情都沒有?主子,你想彆人會不記恨佟家嗎?主子以前這宮裡可就出過這樣的事情,這眾怒可犯不得。”萬花意味深長的說道。

德嬪郭絡羅氏自然聽出來萬花嘴裡說得是誰,不就是那位被扒下賢惠麵具露出真正惡du麵目的孝襄皇後麼。

她明白了萬花的意思,讚許的看著她“起來吧,你說得不錯,本宮犯不著為了一個和妃臟了自己的手,謹慎些總沒有什麼壞處。佟家親近八阿哥和十二阿哥的事情,得讓皇上好好知道才是,免得佟家當了好長輩,皇上還不知道了,豈不是白費了佟家的一片苦心。”

“主子說得極是。”萬花站起身來附和道。

德嬪郭絡羅氏紅唇勾起“那就吩咐下去,務必要讓皇上知道。”

“是!主子放心,此事肯定能傳到皇上龍耳中。”

無論是陷害和妃,還是給和妃下yao,或者是乾其他事情,這事的風險都是很高的。相比較起來,散布一些流言蜚語的難度係數就低得可怕,反正這麼多年也沒聽說誰因為散播流言給抓了,這種事情隻要不急徐徐圖之完全能讓人無從查起。

更何況這一次還是在宮外散播消息,這宮外更多人更多地方,自然更是無從查起。除了一些太過明顯的,哪一次不是不了了之,用新的流言蜚語掩蓋住了以前的。

***

八月中旬皇上回到京城。

回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戶部尚書和戶部左右侍郎召到了禦書房。

皇上如此舉動,似乎是在驗證之前京城流傳著的小道消息的真實,如此一來自然有些人開始慌了。

那份奏折與其說是胤祦自己上書,還不如說是整個戶部一起上書,隻是胤祦是皇上的兒子不怕得罪人,戶部其他人還要做官在官場上混了,不敢得罪如此多的人,自然不敢在奏折上聯名。

見皇上問起此事,戶部尚書自然是老老實實的說了,一切都和理郡王胤祦說得一樣,現在雖然看著還行,國庫還有銀子,可卻不能繼續下去了,誰知道彆人的底線是多少?要是真到了山窮水儘的那一天,大清就完了!

皇上確定了事實,心情非常複雜。

他這個人不算那種過河拆橋的人,隻要不威脅到他的皇權,皇上還是很念舊的。

因此當初下這道旨意的時候,皇上是真心為大臣著想,然而沒想到……嗬嗬!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皇上眯了眯眼睛,也就這七八年的事情他停下了腳步,遊山玩水起來,倒是讓這些人忘記了他當年擒拿鼇拜、削平三藩、統一琉球、驅逐沙俄、西征漠北的果斷和堅定。

“朕知道了,爾等跪安吧!召理郡王入宮。”皇上還沒有和胤祦見麵,雖然他心裡是已經決定要追繳國庫欠款了,但皇上還要確定一下胤祦到底是什麼想法,是想要趁機報複某些人,拉太子胤礽下水,還是真得是為國為民。

“是!”

皇上召見,自然沒人敢耽誤,過了一會兒胤祦就從戶部到了禦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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