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這套房產是父親留下的遺產,之前蒼山的房子被法院執行抵債,繼母隻能帶著他和妹妹搬來江城。
沈子璐問他為什麼搬來江城,就是這原因。此時,沈子璐回到家,牆壁上的時鐘顯示九點四十,她將滿手的小吃拎進廚房,又從櫥櫃裡拿出幾個盤和碗盛放。
偌大的房子冷清的有些空寂,父母出差,母親請的遠房親戚來照顧她,按照輩分排沈子璐叫她小姨,兩天前小姨夫急性闌尾炎手術,小姨去醫院護理了。
打開電視後給母親撥去電話。
“媽,我到家了。”電話那邊有點吵,沈子璐還聽到父親帶著醉意的聲音,問:“我爸又喝多了?”喬安雅壓低聲音,
“談生意呢。”又囑咐她,
“寶貝兒,關好門窗,早點睡。”
“知道了。”拿起一串關東煮,邊吃邊問:“你和我爸什麼時候回來?上次你可答應我了,這個月陪我看電影。”
“記著呢,先不說了,這邊忙,媽掛了啊。”
“媽,小姨她……”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掛斷。沈子璐都習慣了,把手機往沙發上一丟,捧著關東煮邊看電視邊吃。
她的父母經營一間家具廠,平時倆人都忙,沒什麼時間照顧她,沈子璐表麵看著嘻嘻哈哈,衣食無憂,其實誰也不會理解被放養忽視的孤獨成長,滋味也挺苦的。
時間一久,她甚至都習慣沒有父母在身邊的日子。磨磨蹭蹭快十點半,才拎著書包去房間寫作業。
彼時,關正行做完物理作業開始寫數學卷紙,拉開筆袋拿尺子時看到裡麵的費列羅和半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