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升國旗儀式,學生陸續到操場集合,關正行作為護旗手與另外兩名學生在主席台下等候。
盛海蘿推推身邊的沈子璐,“哎,看,你同桌。”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沈子璐看到一同護旗的女生指著關正行腳下說什麼,關正行低頭看對女生勾下唇,沈子璐收回眼,“……嗯。”
盛海蘿納悶,“他怎麼成護旗手了?”
沈子璐又揭起眼瞼看兩人,關正行已蹲下身係鞋帶,女生握著旗杆還在跟他交談,兩人看起來聊得還不錯。
哼!“不知道。”
盛海蘿完全沒發現沈子璐不對勁,繼續說:“肖老師還真喜歡他,什麼事兒都想著他。”
經過關正行身邊,沈子璐看到女生還在對關正行笑,小聲嘟囔句:“能不能嚴肅點,笑什麼笑。”
“啊?你說什麼?”以為在跟她說話,盛海蘿沒聽清。
沈子璐沒好氣,“沒什麼。”
人越走越快,盛海蘿在後麵喊:“沈子璐,你慢點,等等我。”
聽到沈子璐的名字關正行回頭,隻見人已氣衝衝的跑遠,他直起身接過旗杆,又轉而望向班級隊伍,她在隊伍的第三排被人擋著,白色匡威鞋正不老實的踢著腳下的塑膠跑道。
“關正行,”
“!”他的注意力被拉回。
女生提醒,“一定要注意腳步和時間,我們走到升旗台上正好二十七步。”
“知道了。”
回到班級隊伍的沈子璐蔫蔫的,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總覺得自己東西被人碰了,偷偷往外挪半步又朝主席台處望。
此時,隔壁班幾個女生談論引關正行來。
“內護旗手是幾班的?”
“四班關正行你都不認識?”
沈子璐的耳朵瞬間跟長了小雷達一樣豎起來。
“他就是關正行?”問完還不忘回頭再打量人,“感覺比蔣鑫淼還帥。”
“不是感覺,是真比咱班蔣鑫淼帥,四班溫拓希站他身邊都成路人甲。”
什麼叫榮辱與共,沈子璐此刻感同身受。
盛海蘿看她傻兮兮的笑,問:“又笑什麼?”
“沒啊,”
二次否認顯然沒什麼說服力,可沈子璐就是咬死不承認,裝作若無其事的排好隊,盛海蘿轉回頭,她又不瞎,明明看到她笑了。
小範圍討論後,女生們得出最終結論:
關正行比蔣鑫淼帥,比溫拓希學習好,校草本草無疑了。
一個女生突然說:“也不知道誰跟他同桌,想想就羨慕。”
“……”哈哈哈哈,我,是我,我是他同桌。
盛海蘿回頭,又看到沈子璐嘴角一抽一抽的,奇怪的眼神看她,“你到底笑什麼?”
逮到她偷笑三次了,還不承認?
誰知,沈子璐還真是誓有裝死到底的意思,再次否認,“沒笑啊。”
不說拉倒。盛海蘿翻白眼,“……”
升旗儀式準時進行。
關正行踢著正步神情肅然的走來,全體同學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沈子璐也如此。關正行就是有這本事,讓你不由自主的仰望。
他的眼裡沒有十七歲男生該有的稚嫩、衝動、熱血。恰恰相反,他的眼神很鋒利,而且冷冰冰的,尤為淡瞥你一眼時的疏離,冷漠的讓人心裡寒涼涼。乍給人的印象特彆不好親近。不過,誰讓他帥呢,校服穿得都比其他人好看。
唉,問題兜一圈又回到顏即正義上。沈子璐在心裡偷偷鄙視自己,什麼時候也迂腐成一個看臉世界的人了。
隻是,在關正行身上,沈子璐特彆明白一個道理。人與人之間真的很公平,給了你一張俊俏的臉,又給了你高智商的頭腦,人緣差真是該啊!
國歌響起,操場上的師生目光齊聚在由遠及近的護旗手關正行。
陽光乾淨、炫目,紅旗隨風輕舞,沈子璐微微昂起頭,金燦燦的光灑在他身上,他似披著金芒鬥篷,青春朝氣,昂首闊步,如初升的朝陽,蘊藏著生命初始的勃勃生機。
他向空中展臂揚起國旗,畫麵定格,深刻腦海……
看,這就是她的同桌。
校園偷車賊越來越猖狂,居然敢在校保衛處的眼皮子底下偷走兩台自行車,副校長氣得頭發又掉了大把,地中海快成鹽堿地了。
沈子璐鎖好自行車,又拿條手指粗的鐵鏈將車和車棚的立柱鎖在一起,直起身對盛海蘿說:“我看他們怎麼偷。”
盛海蘿打量會兒,“這麼鎖的話,隻能把車棚拆了,才能把你這車抗走。”
沈子璐朝盛海蘿嘚瑟的挑眉,哼哼。
到教室,盛海蘿回頭給譚笑伸出兩根手指,說:“璐哥給自行車加了把鎖,鐵鏈子這麼粗,比我兩根手指還粗一圈。你自行車不加把鎖?”
譚笑撇撇嘴,“那還算粗?你看看我前軲轆上的插鎖,那可是我三姨家鎖商鋪大門用的,被我爸借來給我鎖車了。”
盛海蘿與沈子璐對視,倆女生同時說:“你牛!”
肖老師正巧從教室外走進來,看到三人說話點了譚笑的名字,“譚笑,彆影響其他同學上早課。”
沈子璐趕緊轉回來,打開書包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