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璐斜睨他,“舉盆舉盆,你真的很會捏我死穴。”
“認真聽!”
“噢。”
“ad兩點間的距離等於ef……”
在沈子璐認真聽解題過程時,隔著一座的譚笑托著下巴,視線在兩人間遊移,“壞囉,壞囉,壞囉壞囉壞囉……”
溫拓希轉過來,“你念叨什麼呢?打攪我刷題。”
譚笑指指他背後,“你看璐哥是不是變了?”
溫拓希回頭,一個講題一個聽題,他轉回來,“沒變。”
“還沒變?”譚笑快從座位上跳起來了,“她都快被鬼見愁吃死了。”
“誰鬼見愁?”溫拓希一臉懵逼。
“關正行啊,整天一臉低氣壓,對誰都黑臉,得誰誰煩,還不鬼見愁?”
溫拓希覺得他無聊,又轉回去了。
“大希,”譚笑拍拍他肩膀,“璐哥跟你同桌的時候哪像現在這樣,整天跟個被欺壓的勞苦大眾。隻要關正行一瞪眼,她立馬蔫了,一點做大哥的風範都沒了。”
溫拓希轉過來,手臂搭在桌上,“她本來也不是大哥,一女生你彆老一口一個哥叫著。”
“沒錯,她是咱哥們,絕對不能讓兄弟白白受了欺負。”
“……”哪跟哪啊,溫拓希聳掉肩膀的手,“行了,我這題還沒刷完呢,你要真想解救她,不如這次月考拿個年部第一。”
“你還彆剛我,”譚笑真不服了,“隻要我肯下功夫,年部第一也不是不可能的。”
“未來的年部第一,我在心裡上支持你,加油。”溫拓希重新翻開奧數試卷,這是他跟關正行借的,幾道大題的解題過程堪稱‘變|態’,可偏偏他都做對了。
麵對超綱的卷子,他隻做上來一半的題,心裡佩服的同時也替譚笑中氣不足,江一隻要有關正行在,他想拿年部第一幾乎不可能,可譚笑不這麼想。
理想很美好,現實太骨感。
學霸中的學神,豈是爾等可以覬覦的。
“記住沒?”關正行問。
沈子璐點頭。
他看著她,沈子璐立馬明白他什麼意思,“哎呦,我真聽明白了。”
見她不耐煩,關正行也懶得多說,兩節沒理她。
“……”又生氣了,關正行真是她遇到最愛生氣的同桌。
鈴響前,沈子璐突然靠過去問,大大的眼睛盯著他,“關同學,”
“……”
她靠得太近,瞳仁裡似盛滿了水,把你往裡拖。
關正行垂下眼,手裡的書卷成桶頂開人,她撥掉肩膀上的書,“乾嘛呢你,很疼的。”又問:“你是不是特彆討厭我這種學渣?”
討厭嗎?算不上,隻是覺得她很麻煩。
“問這乾嘛。”
“問問不行嗎?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麻煩?”
“你問題太多了,數理化有這勁頭成績早上去了。”
“沒勁!”沈子璐白了眼,“你還沒回答我呢,是不是討厭我這種學渣?”
關正行拿出化學書放書桌上,“要上課了。”
居然避而不答,肯定是當麵不好承認,怕傷她自尊。
“沒事,你說吧,我心理素質好,什麼話都能接受,忠言逆耳嘛。”
嗬,她還挺會給自己解心寬的。“還行吧。”
還行?這個是沒有追求,沒有要求,甚至很敷衍的詞語。
“我在你眼裡,是不是一丁點的優點都沒有?”
“……”她腦子裡一天胡思亂想些什麼。
此時,化學老師從教室外走進來,沈子璐百無聊賴的翻開書,寫知識點時聽旁邊人說:“前一百五,彆忘了。”
“……”對哎!考進前一百五十名有驚喜呢!
關正行盯著黑板,餘光裡是她專注聽課的側影。
嗬……細胞女生自愈力就是強。
晚課結束後,沈子璐跟著盛海蘿譚笑一起離開,三人有說有笑的朝車棚走。
“璐哥,你跟關正行一座是不是特累。”
沈子璐從包裡摸出一條綠箭,分給兩人,“還行吧,有時候是挺累的,他給我出的那些題簡直喪心病狂,”話鋒一轉,“不過,我成績提高也多虧了他魔鬼式教學方法。”
譚笑跟盛海蘿交換個眼神,“看到沒,這還不鬼見愁?”
沈子璐:“什麼鬼見愁?”
盛海蘿說:“譚笑看關正行天天給你出難題,就給他起的外號。”
“你閒的吧。”沈子璐立馬就急了,“你怎麼給人起外號呢?”
譚笑一臉擰巴,“你生什麼氣,我不還是為你鳴冤不平。再說了,你給我起的哈利波特。”他指著自己的眼鏡,“你能給我起,我就不能給他起?”
沈子璐一口咬定,“不能。再說了,我給你起的是咱們友誼的象征,你給他起得那叫什麼,你就是消炎欺淩。”
“打住吧,”譚笑說:“你這雙標可有點欺負人了。憑什麼你給我起外號就是友誼的象征,我給他起外號的就是校園欺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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