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門外傳來譚笑和盛海蘿的對話。
譚笑:“該不會睡著了吧?”
盛海蘿:“不能,剛還回我qq消息來著。”
門被推開,譚笑與關正行看個對眼,他愣了下,“你回來了?”
緊跟著進來的盛海蘿驚訝道:“關正行?”
溫拓希從倆人身後走出來,“你怎麼來了?”
關正行被三人連珠炮似得追問,一臉淡漠的回:“她讓我來的。”
譚笑:“……”
盛海蘿:“……”
溫拓希:“……”
沈子璐嚼著雞蛋果子,兩腮鼓得像隻倉鼠,“我求他幫我買的雞蛋果子,真是關鍵時刻你們仨都掉鏈子,找誰,誰沒時間,要不是遇到關正行,我今天中午又要吃難吃的病房餐了。”
“冤枉啊璐哥,”譚笑苦兮兮的說,“不是我不想來,是我舅舅家的小兒子來我家住兩天,我媽非讓我陪著,這才沒過來看你。今兒個一早他走的,我這不趕緊聯係海螺就來看你了。”
盛海蘿難為的說:“我是跟我爸媽走親戚了,昨晚才回來的。”
看著沈子璐投來的目光,溫拓希舉手自證清白道:“天地良心,我一直想來,你住院第二天我就打算來了,結果譚笑和盛海蘿都沒在家,我單獨來看你怕你媽誤會。彆忘了去年咱倆吃燒烤被你媽撞見,誤以為咱倆早戀,當天晚上,我就被我爸上堂思想教育課,現在想起來頭還疼呢。”
關正行看過來,沈子璐抽張紙巾擦擦嘴,“溫老師連自己親兒子都不放過?”
沒錯!溫拓希的父親正是江城一高的老師,教曆史的,訓起人來可以從上下五千年說起。
溫拓希聳肩,“你以為呢。”
“好吧。”沈子璐繼續吃她的雞蛋果子。
盛海蘿一直盯著沈子璐手裡的雞蛋果子,沈子璐往裡挪了挪身子,生怕人搶似得。
“海螺,今天這雞蛋果子你可彆跟我搶,這可是學校門口‘香噴噴’她家的,我都想三天了。
聞言,盛海蘿看向關正行,後者注意到她異樣的目光,收回眼,神情淡定的看向窗外。
譚笑問:“怎麼了?”
盛海蘿搖搖頭,有點琢磨不明白了。“沒什麼。”
“你也想吃了?”譚笑問,又說:“一會兒回去路過學校門口我請你。”
盛海蘿說:“不用,我中午在家吃飽了。”
溫拓希關注的點在冬令營的成績上,“你晉級沒?”
關正行肩頭落著一片暖光,側著臉回:“進了。”
“第幾名,說出來讓我妒忌妒忌。”
關正行輕笑下,“你確定要聽?”
“嘿呦喂,”譚笑直咧嘴,“大希,你看他那嘚瑟的勁兒,你還總找虐。”
溫拓希猜,“前十?”
關正行點頭。
“等等,”溫拓希又猜,“你該不會前五名吧?”
他又點頭。
“哎呦我真嫉妒了。”溫拓希捶胸頓足的走過去,搭著關正行的肩膀,“關正行,咱倆商量個事兒唄。”
他微微側眸看他,示意他請說。
“你能不能稍微等等我們。”
“?”
溫拓希笑道:“我指學習上,彆把自己搞的跟學神一樣,給我們這些學霸,”摟著譚笑的肩膀,“留口氣。”
沈子璐翻白眼,“你們三離我遠點,太影響食欲了。”
盛海蘿走到沈子璐身邊,問她:“小璐,你喝水嗎?”
“幫我倒一杯。”
盛海蘿剛要拿水壺,譚笑說:“我來。給,璐哥。”
溫拓希在一旁笑道:“沈子璐,看你食欲沒受影響,這脖子應該傷的不重。”
“誰說的,疼著呢,”沈子璐摸著護頸,“醫生說我再摔得狠點,估計就高位截癱了。”
關正行深睇她眼,沈子璐繼續滔滔不絕,“你們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多危險,眼看著我就要從雪坡上飛出去了,內雪坡離地麵有將近三十米落差,我摔下去不死也得摔斷腿,可我突然就想起小姨在家正給我頓羊排呢,就有點饞了,心裡一著急,來個燕子翻身,直接就抱住我旁邊滑下來的人,說到這,我還的提下這哥哥,人家可是專業滑雪運動員,被我突然抱住都沒慌,也知道我失控了,護著我的頭拉著我往旁邊雪道上滾,這專業的就是不一樣,要是擱在普通人身上,我鐵定抱住他一起飛下去了。”
盛海蘿聽得心驚膽戰,“當時這麼危險呢。”
“那可不,”沈子璐講得眉飛色舞的,“說真的,要不是他,我最少二級殘。”
譚笑納悶,“璐哥,你滑雪不挺好的嗎。”
“我是挺好的,”沈子璐撓撓鼻尖,沒底氣的說,“我那是在初級滑雪道挺好的。”
“所以你去了哪……?”關正行問。
沈子璐吸了吸鼻子,“高級雪道。”
關正行挑眉,“好。”
沈子璐問:“好什麼?”
他說:“好膽大,我敬你是條漢子。”
“嘿嘿嘿……”沈子璐癡漢笑,“是吧,我當時站在雪道上往下看,也覺得我特牛逼。嘿嘿嘿……”
關正行無語,“你豈止牛,你都快與太陽肩並肩了。”
“彆嘲諷我,我聽出來了,”沈子璐昂著下巴,挑釁的問:“你會滑雪嗎?”
關正行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