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至於,我現在就是他的眼中釘,不管我做什麼他都能挑出毛病。我去廁所,他說我跑的快,我在班級坐著,他說我說話聲音大,我去食堂吃飯,嫌我坐得不老實,連我早上跑懆,也說我跑得沒力道,連值日掃地,都嫌我掃得不乾淨。你說到底怎麼回事?我倆是八字不合?還是屬相犯衝。”
關正行說:“你第四題做的不對。”
“……”闔著她說了半天,他一句話都沒聽。
“第五題步驟對,得數錯了。”關正行擰起眉,“高三數學還計算錯誤,是不是該打了。”
沈子璐忙捂住頭,“彆打我頭。”
“不打頭,伸手。”
“……”打手板?
她顫顫巍巍的伸出掌心,眼瞅著他拿出一把不鏽鋼尺子,就是老師經常當戒尺用的尺子,有三十厘米長,舉起來寒光乍現,拍下來皮肉全疼。
他捏著沈子璐的指尖,稍稍用力繃緊手掌,看著她的表情舉起手中的尺子,“錯一道打五下,兩道十下。”
沈子璐哭唧唧的說:“十下?太多了吧。”
關正行一臉嚴肅,“十二下。”
“十下吧。”沈子璐打著商量。
“沈子璐,你以為菜市場呢,還講價!”說完,一尺子拍下來,啪的一聲,沈子璐眼淚唰的流出來,“你真打啊?”
“還有九下。”
“不行,”疼得沈子璐往回縮,“太疼了,你這下狠手。”
關正行用尺子點著本子嚴厲道:“這道題,我給你講了不下三遍,還犯相同的錯,不打你,你就記不住!”
啪啪啪啪……快速而連續的九下,沒給沈子璐一點反抗的機會和時間。
“我……唔……”的一聲就哭了。
“一道題來來回回錯四遍,你還有臉哭。”
沈子璐鼻尖紅紅的,“疼還不讓人哭啊。”
“不想再疼,這道題就給我記住了,”關正行又翻過一頁,拿起筆說:“我再給你講一遍,這次記住了,下次同類型題再犯錯,一題十下!記住沒?”
沈子璐眼淚汪汪的說:“……記住了。”
溫拓希看眼沈子璐紅腫的手掌,“關正行,你可真舍得下手,女生也照打不誤。”
“不打沒記性。”
溫拓希又坐回去,看著盛海蘿假裝凶她,“看到沒,下次同類型再犯錯,你也一道題十下。”
盛海蘿下意識的看譚笑,後者想說什麼,又咽下了。
“……”已經分開了,他再也不會幫她說話了。
體育課。
譚笑趁著身邊沒人的時候,將溫拓希拉到一旁,“海螺理解的慢,不懂的題,你多給她講幾遍。就算錯得多,也彆學關正行打手板,璐哥和海螺不一樣,璐哥像個男生,皮慣了,海螺被罵兩句都能哭。”
溫拓希笑:“你這話聽著特像海螺的家長說的。”
譚笑什麼也沒說,笑笑就過去了。
跑完四圈,張老師開始領著大家做拉伸活動,也不知道早上是不是豆漿配的咖啡吃的,突然拎著一台錄音機走到主,席台上,袖子一挽,說:
“我從教育網上看到,有一種舞蹈,能有效的緩解高三學生的學習壓力。”
同學們還不知道已經走進張老師布置的大坑裡。
問:“什麼舞?”
有的猜:“張老師,你該不會教我們鬼步舞吧。”
還有的說:“街舞嗎?”
張老師看著主席台下一群滿眼渴望又充滿求知欲的學生,內心甚是安慰。
直到他親口說出廣場舞仨字時,同學們一臉懵逼的看著主席台上的人,全場鴉雀無聲。
張老師指揮大家拉開距離,說:“同學們先看我跳一遍,動作很簡單,非常好學。”
“……”
但同學們的臉上流露出的,是並不想學的表情。
沈子璐看著他走到錄音機前,按下播放鍵,《十不該》音樂響起的那刻,天雷都沒他雷,而是天雷他媽給天雷開門,雷到家了。
“一不該呀二不該,你不該,偷偷摸摸把我來愛,偷偷摸摸愛我也沒有關係呀,你不該跑到我的家中來……”
主席台上的人跳得妖嬈又起勁,台下全班都看懵了。
隔壁幾個上體育課的班級聞聲紛紛朝這邊看,大家看到主席台上的張老師搔首弄姿的舞蹈,全在笑了。
沈子璐捂住臉,咬著牙說:“……打死也不跳。”
關正行:“……”
譚笑彆開臉,“臥槽啊……”
溫拓希搓了搓臉,誓有你讓我跳,我就跟你拚命的架勢。
傅禹蒙的表情最慘,都要哭了。
這時候,不敢體委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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