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接電話?這倆人合計好的吧。
沈子璐洗完澡回來,再打兩人電話,這次連陶錫儒的手機也提示關機了。
躺在床上看電影、打遊戲,消磨時間等他,可都快十二點了,關正行也沒回來。明天還要上班,她眼皮越來越沉,手機脫手掉在被子上,頭一歪睡著了。
淩晨一點半,KTV的衛生間裡有倆人狂吐,“嘔……嘔……”
關正行靠著牆站直,用手背蹭掉嘴角的汙漬,“你怎麼樣?”
陶錫儒弓著腰朝身後人擺手,“沒,沒……嘔……咳咳咳……”
關正行晃晃悠悠的來到陶錫儒身後,幫他順背,“吐完我們回家。”
“嘔……”陶錫儒又吐了,緩了緩才說:“我可走不了那麼遠,就近找個酒店睡吧。”
關正行架起人,“走了。”
“不行,”陶錫儒一晃腦袋頭更暈了,“我肯定走不了,我現在就躺這睡。”
關正行扶著人往外走,剛走幾步又想起合同沒拿,“陶錫儒,等我,彆動。”
“嗯嗯,”陶錫儒迷迷糊糊的閉上眼。
關正行重新回到衛生間,洗手台上放著文件袋,上麵沾染著酒漬,捏著文件的手越來越緊,他看向鏡子裡的自己,衣領敞開著,領帶鬆垮,哪裡還像個建築師。
再次回到走廊,陶錫儒癱坐在地上已經睡著,他把人拽起來,背起來往外走。
“哥們,醒醒,堅持下。”
陶錫儒被硬拖進出租車,聽到他跟司機報地址,陶錫儒含糊不清的問:“你乾嘛非要回去?”
關正行說:“她怕黑。”
陶錫儒嗬的笑了,“媽的……”
……
翌日。
沈子璐睜開眼,看到關正行睡在旁邊,他的衣服搭在椅背上,空氣中殘留著昨夜宿醉的酒氣,剛一翻身,便被他摟緊了,“讓我再睡會兒。”
她問:“你幾點回來的?”
關正行舔下乾澀的嘴唇,“下半夜兩點。”
沈子璐說:“我等你到十二點,以為你不回來了。”
他支吾的說:“……怎麼會不回來,你怕黑。”
沈子璐看著他,一個人喝成醉貓也要爬回家陪著怕黑的人,難道不是愛嗎?
他的襯衫和西裝領口都是汙漬,而桌上放著他昨晚簽下的合同——墨菲大廈項目合作書。
世界上有兩種光芒最耀眼。
太陽與你努力的樣子。
在我們十八歲時,一言不合就開吵。
時隔四年,二十二歲的我們初嘗現實的赤裸,人情冷暖,還有你不努力就要被無情的社會淘汰的殘酷。
終於,理解了隻有踏入社會,我們才會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