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正行拿到馬經理的信息後,立刻交給警方處理,因涉案金額巨大,警方立刻采取技術手段鎖定馬經理所在位置。
走出公安局,關正行昂頭看眼天空,原本陰沉的天色露出一絲湛藍,刺穿雲朵的陽光似金色的絲線橫穿在城市高樓間。
前路浩浩蕩蕩,萬物皆可期待。
天色漸晚,三人準時出現在包廂裡,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如今的同窗友情讓這次聚會更顯珍貴。幾輪酒入腹,譚笑說:“你走這一年,我們聯係都少了,沒你,沒璐哥,就我們仨,聚一起隻會想起你們。”
溫拓希說:“是啊,原來的五人組,就三個人,夠憋屈的。”
關正行舉起酒杯,“我這不回來嘛。”
譚笑說:“你回來了,璐哥呢?你倒是把璐哥給我帶回來啊。”
溫拓希也跟著碰下杯子,喝一口說:“當初我們倆可說好的,你要替我好好照顧她,你要對她好,我才把人交給你的。”
什麼叫把人交給你?搞得好像曾經是你的一樣。
關正行說:“她喜歡我,你忘了?”
溫拓希一噎,“唉行行行,跟你說話真生氣。”
譚笑樂了,“大希,你還是沒記性,沒事找虐。”
溫拓希借著酒勁兒說:“你嘴這麼不饒人,是不是因為我是你情敵啊?”
關正行淡然的笑,修長的指摩挲著玻璃杯,說:“有感情糾葛才叫情敵,她都不喜歡你,怎麼能叫情敵?”
譚笑大笑:“哈哈哈哈……大希,我看你怎麼接。”
溫拓希差點沒噎死,端起杯說:“我自罰一杯行了吧。”
放下杯溫拓希問:“說說你去美國的經曆,還有這一年怎麼過的。”
譚笑也好奇,這一年時間他在航天局集訓幾乎與外界無接觸,偶爾看手機信息,發現也是好幾個星期前發來的微信。
關正行說:“我到現在的建築設計團隊跟我去美國做交換生有關,當時在康奈爾大學我也接一些設計圖紙,有天開車去送圖紙,回來趕上下雨,路上遇到一個穿著破舊的老人,我把車停下讓他上車,老人說自己的衣服臟,說什麼也不上車,我就直接將車停在路邊,打開後備箱,我跟他就坐在後備箱裡避雨。他就是我現在的老板強森先生。”
“他怎麼知道你是做建築設計的?”譚笑問。
關正行說:“我後備箱裡除了設計圖紙就是畫圖紙的工具,他一眼就看出來了。聊天也告訴他我是康奈爾大學建築係的,圖紙筒上還貼著我的名字。”
譚笑豎起拇指,“高手!”
溫拓希問:“後來他怎麼知道你國內的事的?”
“大學室友讓我參加的建築設計比賽,強森先生正好是評為和頒獎人,不過我當時官司纏身不能出國,就讓我室友帶我去領獎,還囑咐他不要說我的事,結果他還是說了。”
溫拓希了然的點點頭,“都是你的貴人。”
“嗯,”關正行也感恩當初,“我很感謝他們。”
“強森先生給我一份合約,他可以幫我還錢,但作為回報,我要在他的公司任職,直到還完那些錢為止。到美國後,我每天醒來就是設計建築圖,沒有娛樂沒有空閒,一天就睡三四個小時,我想早一點還完債務,回國找小璐。”
儘管一年時間從他口中說的輕描淡寫,但兩人都知道,這一年對他來說絕對不輕鬆。
譚笑舉起酒杯,“為奮鬥的我們乾杯。”
溫拓希:“為堅持的我們。”
關正行舉起杯,說:“為努力的我們。”
玻璃杯清脆的碰撞後,三人昂頭一飲而儘。
酒過三巡,已接近淩晨,譚笑看已經趴在桌上的溫拓希笑道:“還是老板呢,居然喝不過我們。”
關正行撐著額頭,他也沒少喝,閉上眼頭暈目眩的,“結賬吧,再喝下去,要回不去賓館了。”
譚笑打個酒嗝,“嗝……我去。”
剛站起來,人又跌坐回去,關正行扶住他手臂,“我去。”
他一路搖搖晃晃去結賬,讓收銀員幫忙叫了代駕,人都醉得不省人事,關正行讓代駕直接開回賓館。
第二天醒來,譚笑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溫拓希懷裡,瞬間瞠目驚道:“臥槽——”
他一把推開人,趕緊低頭看被子裡,輕籲口氣安心了。
“唔……”溫拓希揉著發疼的頭睜開眼,“你乾嘛啊,讓我再睡會兒。”
人翻身又睡了,譚笑笑罵了句,“豬!”
一轉頭看到沙發上還睡著一個。
關正行聽到說話聲坐起來,睡眼惺忪的看著譚笑,“醒了?”
譚笑問:“昨晚我們怎麼回來的?”
關正行說:“我找的代駕。”
看眼手表,快八點半了,關正行開始換衣服洗漱,譚笑說:“你要走?”
“九點四十的飛機回芒市。”
聞言,譚笑用枕頭砸身旁人,“大希,醒醒,關正行要走了。”
被譚笑叫醒的溫拓希還沒醒酒,直到譚笑將窗簾拉開,陽光刺眼,他眯著眼適應下才睜開,說:“這那兒啊?”
譚笑:“關正行住的酒店。”
溫拓希問:“他什麼時候走?”
譚笑說:“九點四十的飛機。”
“我去,”溫拓希趕緊穿衣服,“從他酒店到飛機場最少半小時,趕緊的。”
兩人慌亂的收拾,關正行則托著行李箱乾淨清爽的站在門廊處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