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是這樣,李皓最後也隻是借勢調動起了一部分人而已,現在我們的兵馬也不少,借助城門也不是沒有一拚之力。
這次李皓空有兵符,就算借了張家的勢,可畢竟英國公畢竟不在汴京,而且張家子弟又多跟著李皓去了蜀地,還沒回來。
所以李皓這次能調動的人馬,指不定還不如上次多呢。”
聽了靖海侯的話,算是給眾人吃了個定心丸。
可趙宗全要的不僅僅是心裡安慰,畢竟這現在做的可是掉腦袋的買賣,一切還是慎重為好。
便說道:“話雖如此,但我們終究還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汴京城的幾處城門,還需著重注意。
另外西郊大營那邊,我們還需要派人過去看看,畢竟現在一切都隻是我們的猜測,還需證實一下。
要是李皓等人沒去,那自然更好,但若是李皓等人真在,那也可以想想辦法,攔一攔他們。”
趙宗全的意思很明白,就是需要從現在這些人之中,最好要找個人出來,親自到西郊大營走一趟,看看情況。
這事可是個危險的差事,要知道西郊大營裡麵歸屬趙宗全的兵馬,可是已經全調出來了。
靖海侯剛剛說的也隻是猜測而已,萬一他要是猜錯了,李皓真把那裡調配好了,可西郊大營可就是龍潭虎穴。
於是在場眾人麵麵相覷,就是沒一個人願意出頭的。
一陣靜默之後,還是靖海侯站了出來,說道:“大皇子所說有理,那不如便由我現在去趟西郊大營,探一探情況吧。”
見此,趙宗全很是高興,當即便說道:“那便辛苦靖海侯了,此次撥亂反正若是功成,那靖海侯便是頭功。”
對於趙宗全的話,其他人開始還有些羨慕,畢竟要是成功了,趙宗全可就成了皇帝。
這從龍之功的頭功,足以延續幾代家族的榮光了。
但想到這活的危險性,眾人一時間也就心態就平順了。
確定了要去西郊大營的人選,接下來趙宗全便開始點名,安排了幾個將領去到汴京城的各處城門,負責守衛。
被安排了任務的人,接下來便各自奔赴自己的主場了。
當然剩下的人,也不是沒事可乾,都被趙宗全趕去督促雲梯和衝車了。
現在這情況,趙宗全也顧不得再等,等衝車和雲梯一到,便立馬著手攻城。
其他守城的人倒是沒什麼可說的,畢竟這些人也都是經曆過戰陣的,守城的活乾起來自然得心應手的很。
隻有靖海侯,顯得是有些孤單,帶著幾個隨從,騎著快馬就直接趕去了西郊大營。
當靖海侯到時,從外麵就感覺到了西郊大營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心裡一個咯噔。
但終究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認為李皓絕不可能那麼容易收服西郊大營,便繼續往前麵走。
見領頭的是靖海侯,西郊大營的守門士卒終究是不敢攔的,便讓靖海侯直接騎馬就進去了。
一路上看到有整備的兵馬不多,隻有少數幾隻人馬有分發武器,大多數的兵馬雖然也在集結,但看著就知道沒有出動的意思,這倒也符合自己的猜想。
所以當靖海侯一路到達中軍大帳之時,聽到李皓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也就不奇怪了。
而李皓這邊,此時也確實說的心累,雖然自己擁有兵符,又有宋朝中的支持。
開局很順利,但後續卻遠沒達到預期,說了半天,其他人卻一直不曾表態。
當然,這裡麵一方麵的原因,確實是李皓手裡空有一個兵符,卻拿不出其他的任何證據來左證自己的話。
光說口諭,卻沒有一樣實質的東西,確實是有些難以說服人。
另一方麵也是曹皇後自己釀下的苦果,誰讓她沒事和人來個君子協定,讓西郊大營的人保持中立。
初次聽到這個消息,李皓整個人都是懵的,不明白曹皇後腦子裡麵到底在想什麼。
而除此之外,就是眾人的權衡利弊了,反正不管李皓怎麼去說,這些人就是不願意一道出兵的。
正當李皓又一番曉以利弊的話語之後,剛準備坐下休息時,靖海侯掀起門簾走了進來。
並且直接說道:“剛剛李大人的話,我可不太認同,如今明明是當今皇後專權,阻攔臣子麵見官家,意圖不軌。
大皇子隻是想撥亂反正,將官家解救出來而已,怎麼在李大人口中,竟成了亂臣賊子了。”
反正現在雙方都到了圖窮匕見的地步,所以靖海侯也沒打算再藏著摸著,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反駁道。
對於靖海侯的到來,眾人都有些吃驚,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經帶人去幫趙宗全了,怎麼突然回來了。
莫非是城裡已經決出了勝負,在場眾人不少都是這麼想的。
當即便有人問了:“哦,那官家現在有沒有被解救出來呢?”
所有人此時都緊緊的盯著靖海侯,包括李皓和顧廷燁他們也是一樣,都在等著靖海侯的回答。
隻聽靖海侯不假思索的說道:“那自然是已經解救了出來,官家已經下旨將大皇子立為太子。
並派我來西郊大營,命眾將士各守其職,待朝廷理順之後,自然各有封賞。”
眾人聽完這話,一時還真分不出真假來。
但好在他們本來也沒打算出頭,也就權當是真的吧。
隻有李皓此時出言問道:“哦,你說官家有旨將大皇子立為太子了,那立嗣的詔書呢。
好,就算立嗣的詔書你沒帶來,其他的詔書旨意也沒有嗎?
官家讓你來曉諭眾人,就是讓你空手來的,我好歹還有個兵符呢。”
對於李皓的話,靖海侯也不反駁,確實他手裡啥東西也沒有。
反正李皓從來不在靖海侯的勸說範圍之內,隻要其他人按兵不動,對趙宗全而言就足夠了。
而事實上,情況也確實向著靖海侯想要的方向發展,本就不太樂意出兵的眾人,在靖海侯到來之後,就更沒意願了。
甚至就連宋朝中在此時也有了些許動搖,要看著李皓這就要無路可走了。
突然一道身影從外麵走入大帳,說道:“按大宋軍例,隻要有官家的兵符和樞密院的調令,便可以直接調遣兵馬出征。
如今兵符在這裡,我這裡還有一封樞密院調兵的指令,諸位是否願意聽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