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下子就吸引來了眾人的目光,其中以好奇驚詫者居多,尤其是方多病和石水,更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當然,這怒發衝冠的也有:“婉娩這喘症曆訪名醫都沒治好,就憑你這來曆不明的藥丸,也敢稱能治,你可不要在這嘩眾取寵。”
聽了肖紫衿的話,李皓也不惱怒,隻笑道:“我既然拿出來了,自然就是有用的,你自己辦不到的事,也不要以為彆人就辦不到。
做人心胸還是要寬廣些,要知道這天下之大能人輩出,可不要做這井底之蛙。”
肖紫衿本來因為之前在眾目睽睽下,被李皓輕描淡寫打退的事,便已覺是丟了臉麵,現在又牽連上喬婉娩,當下就更耐不住了。
隻不過他這剛有出手的打算,便被喬婉娩給拉住了,並說道:“李少俠也是一片好意,不過我這喘症近年亦有好轉,就不用勞煩了。”
有了喬婉娩的話,李皓自然沒理由再強求下去,而肖紫衿也不好再繼續發作。
如此倒是讓李皓有些可惜,少了個教訓肖紫衿的機會。
說來也不知怎得,自從見到肖紫衿後,李皓就莫名覺得這家夥有些欠揍,再加上他後續的做派,也更加深了這種感覺。
有了肖紫衿的對比,之前被李皓認為需要教訓的方多病,似乎都看著要順眼多了。
這邊消停之後,眾人便依次下到了地道之中,而為了能讓這裡消停點,喬婉娩、紀漢佛他們刻意走在中間把兩人給隔開了。
最開始的地道看痕跡是近半個月挖掘出來的,正好符合喬婉娩和紀漢佛書信溝通的時間,由此他們判斷可能是內部作案,畢竟能接觸到兩人信件的人可不多。
隻不過李皓卻並沒有再聽這些,而是被李蓮花給拖在了後麵說話:“你到底想乾嘛,人家兩人好好的,你乾嘛非要搗亂呢?”
李皓回道:“你這話聽的我就不高興了,喬女俠有喘症,我這正好有能治的特效藥,便想著來幫一把,怎麼到你眼裡就成搗亂的了。”
見李皓這麼肯定的回答,李蓮花倒也有些相信李皓了:“你真有?”
“那肯定的,我這人一向說話算話、從無虛言,不信你問楊春。”
伴隨著李皓的話,李蓮花不由看向楊昀春,向他證實。
“這是真的,之前有貴人患有喘疾、久治不愈,公子專程領著太醫們一起研究,費了好大功夫才研製出這定喘丸。
其既能補氣養血以固本,又能止咳平喘以治標,之後屢經驗證,每每都有奇效。”
李蓮花聽罷便開始若有所思,而一旁的李皓自然察覺了這點,笑道:“怎麼,你也想要,你不是都已經不在乎喬婉娩了嗎?”
李蓮花解釋道:“什麼叫不在乎,即使沒有了男女之情,我與她也是朋友一場,自然是想要她好的,所以這藥你怎麼肯給我。”
“嗯,等我好好再想想,畢竟你身上似乎也沒什麼值得我再惦記的。”李皓沒直接回答,而是開始賣起了關子。
李蓮花想了想也沒再說什麼,喘症終究不是什麼急症,後麵再慢慢想辦法就是。
而此時已經走了一段路的眾人,也發現了連接這段近期地道的,是一段十年前便挖好的地道。
百川院作為四顧門分院,之前佛彼白石他們就常駐於此,結果誰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隻有喬婉娩略有所思的低聲道:“這地道……”
明顯是知道什麼的,隻是這聲音壓得太低,眾人都沒聽清,就被肖紫衿給打斷了:“婉娩,你是不是不舒服。”
喬婉娩笑著搖了搖頭,隨後便再沒說什麼,其他人也就沒當回事的,繼續往前走。
隻有李皓注意到旁邊的李蓮花,臉上不知怎得竟也露出了一絲笑意,當下李皓便大致猜到,這地道應該和這兩人有關,而且可能還牽扯到兩人的私情。
當即好奇心便起來了,向著李蓮花詢問道:“這地道是不是你們兩個原先私會用的啊?”
突然聽到這話,李蓮花的從容立馬就沒了,趕忙回道:“你可不要亂說,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李蓮花的這個反應,更加坐實了李皓的想法,所以便笑著蹦出了兩個字:“嗬嗬。”
這讓李蓮花感到有些尷尬,結果這時前麵好像出現了狀況,給他解了圍,隻聽方多病喊道:“李蓮花,趕緊過來看。”
原來是在前方發現了一具女屍,方多病讓他過去驗屍查看下情況。
而喬婉娩在走近後,也確認了這位死者,正是她的侍女阿柔,她是一直知道少師劍被放在哪裡的。
再根據地上相對而立的腳印線索,眾人判斷應該是阿柔和
人合謀盜取少師,然後卻被合謀者滅口了。
然後李蓮花又提供了個線索,因為這其中一個較大的鞋印,是普渡寺和尚所穿自製小草鞋的所留,一般人可不會穿。
正好半個月前普渡寺來了個新廚子,又能對應上那新挖的地道,因此這人的嫌疑很大。
之後再環視了周邊情況,李皓發覺其中一處牆壁隱隱透光,正好位置又在肖紫衿上方。
於是李皓便出聲指出了那裡,然後不等眾人反應便直接一掌橫空劈去,結果就真的打通了那處通道。
當然隨著牆被破開,一堆細小沙石不可避免的就掉了下來,向著肖紫衿和一旁的喬婉娩身上落去。
李皓一直自認為自己是個憐香惜玉之人,再加上喬婉娩還有喘症,那自然不能被淋著。
當下便又揮出一道輕柔掌風,把落向喬婉娩這邊的沙石給儘數吹向了肖紫衿那,偏偏肖紫衿也想要為喬婉娩擋著。
隻是他這速度難免就慢了一些,整個動作還沒完成,沙石就已經下來了,並且因為正麵向喬婉娩的緣故,導致正麵被砸了個正著,整個人一下子就變得灰頭土臉。
本來就看重麵子的肖紫衿,這下徹底的怒了,向著李皓吼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李皓一臉無辜道:“我這不是幫著驗證一下通道,而且你自己都說了,喬姑娘患有喘症,雖然現在沒有發作的跡象,但能避免接觸這些臟東西,肯定也是有好處的。
難道你不是這麼想的,那我在這得跟你說聲抱歉了,實在不好意思。”
“我當然也是這麼想的,隻要婉娩沒事就好。”肖紫衿這下也隻能是忍了這口氣。
看著氣氛有些尷尬,紀漢佛趕緊又站了出來,說道:“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儘快找到少師劍,既然路已經找到了,那我們趕緊上去看看。”
說完便主動第一個從洞口出去,接著雲彼丘、白江鶉也跟了上去,並叫走了肖紫衿和喬婉娩。
倒是石水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在他們離開之後,跑到李皓這邊說道:“你對肖紫衿可是有點刻薄了,難不成你真對喬婉娩有什麼想法?
要是這樣,我勸你省點心思,雖然我也看不慣肖紫衿,但他終究在門主離開後,陪著喬婉娩十年,喬婉娩已然接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