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顯然也沒打算讓張允來猜,而是繼續補充道:“隻不過千日做賊易、千日防賊難,索性這次就一勞永逸。
據可靠密報,鄭灼在祁都安插了幾名死士,意欲行刺於孤。
所以孤有意將計就計,以自身為餌,引他們動手,以此來麻痹鄭灼等人。”
張允聞言忙勸道:“殿下安危關乎社稷,還是不要輕易涉險的好,不如還是先把人給抓了,再慢慢調查便是。”
李皓笑道:“不必擔心,孤既然要這麼做,自然是有萬全之策的,但為了能不引起其他人疑心,孤事後需要養傷一段時間。
孤召你前來,便是希望你和儲侯爺能在這段時間,把北境和祁地的軍政要務掌管起來,尤其要注意安國的一舉一動。”
張允見李皓強調,問道:“殿下的意思,這事安國人也參與了進來,鄭灼難道有這樣的膽子。”
這事李皓也隻是猜測,並沒有拿到實證,因此隻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多做點提防總是沒錯的。
另外褚侯爺那裡我也已經傳信過去,具體該如何做,我再召兩位一起前來商議。”
說完李皓端起茶杯,讓張允喝茶。
張允也知道自己該走了,正好他也想回去消化一下,便起身告辭離開。
回到自己府上的張允,再次回想起剛剛的對話,才有了新的想法。
什麼是一勞永逸,這要解決到底是誰,隻是鄭灼這幫人嗎?
想到這裡,張允不由得心裡一驚,但還是很快鎮定了下來。
做為太子黨的一員,他身上已經是自帶屬性了,隻是麵對這種事,他還是有些緊張。
正好他想著之前李皓的話,褚樊很快就會過來,於是便派人去到城外等著,務求將他先給截住。
褚樊得了李皓十萬火急的傳信,也是以最快速度安排好一切,就帶著親衛快馬向祁都疾馳。
一路都沒做過多休整,等到了祁都之外時,已經是風塵仆仆,便想著在城外客棧沐浴更衣,再進城麵見李皓。
結果這剛進客棧,就被張允安排的人給發現了。
“褚侯爺,我家將軍命我等在此等候侯爺多時,請侯爺隨我趕緊回府,有要事相商。”
看著來人手中的印信,褚樊確認了他的身份。
但卻沒有動身,而是說道:“我是受殿下之命而來,理應先去拜見殿下。
你回去告訴張將軍,等我見過殿下之後,就去府上拜訪。”
來人回道:“我家將軍找您商議的,正是殿下召您來的原因,所以必須要在您麵見殿下之前,與您見上一麵。”
褚樊意識到張允是真的有重要的事,不過他還是不願意違反規矩。
於是便折中道:“那我就在此處等著,你去通稟下張將軍,請他過來一趟。”
來人覺得這樣也行,而且他自問也勸不動褚樊,就隻能趕緊回去向張允回話。
張允得信之後,沒有絲毫猶豫,就讓來人帶路,跟著前往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