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提前埋伏在公園的三井能順利完成任務吧,到時候希望他能記得把到手的錢寄給自己在鄉下的老媽。
“嘖。”問出了答案,禪院真希拿出手機,“我給那根豆芽菜發消息,讓他不要擔心他那個政客老爸了……”
“砰!”
突如其來槍聲打斷了禪院真希的動作,她下意識側頭,遠遠看見公園裡驚起了一片飛鳥,她頓時意識到了什麼,立刻扯起了禿頭詛咒師的衣領:“你還有同夥?”
禿頭詛咒師瘋狂搖頭——三井根本沒有槍,也不可能開槍!
禪院真希沒有看懂禿頭詛咒師的意思,她扯掉了他嘴裡的布。
禿頭詛咒師鬆了口氣剛想解釋,但眼前的景象讓他的瞳孔驟然縮緊,牙齒開始打顫:“咒、咒靈!”
禪院真希回頭,就見從公園裡飛出一隻咒靈,長得像被拔掉了羽毛的怪鳥。它的大嘴一張一合,不停地重複著:“好痛、好痛”。刺耳的聲音讓禪院真希和乙骨都皺起了眉。
“這個聲音是三井!”禿頭詛咒師驚恐地開口。
“三井是誰?”禪院真希問。
禿頭詛咒師死死盯著飛在空中的虛,聲音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就是我的同伴,怎麼會……”
“難道剛才的槍擊中了詛咒師?咒術師、詛咒師如果被不含咒力的武器殺死,有概率直接墮化為咒靈。這種幾率非常小,居然被我們遇到了。”禪院真希推了推眼鏡,“不過,就算是墮化為咒靈也和生前的等級差不多。”
她眯起眼看著朝他們飛過來的咒靈,抽出了隨身的咒具:“它的等級應該不高,不過它的脖子上怎麼還掛著個鈴鐺?等等,這是什麼?”
隨著怪鳥的飛行,它脖子上的鈴鐺開始急速顫動,詭異的鈴鐺晃動聲像是某種信號,吸引了周圍無數咒靈。
無儘的咒靈聚集、纏繞、黏連,如同一團團暗沉漆黑的影子,尖銳不斷的嘯叫讓人頭皮發麻。
即便這些咒靈的等級都不高,但遮天蔽日之感讓禪院和乙骨莫名有了種百鬼夜行、世界末日的既視感。
這一切並沒有結束,這些咒靈源源不斷地投入進了怪鳥顫動的鈴鐺中,隨之,怪鳥的整個身形像是吃了膨化劑一般漲大,周身狂躁的咒力在其周身形成了的風暴,地上的灰塵高高揚起。
與此同時,漆黑的帳在空中顯現,禪院下意識看向了乙骨,然後發現乙骨也在看她。
兩人:!!!
有第三人下了帳!
灰塵逐漸散去,倒映在兩人瞳孔裡的是數米高的黑色大型咒靈,帶著如同小醜般長鼻子的白色麵具,頭部下方是一圈白色凸起的尖刺。身體中心赫然是一個大洞。
這股氣息……
禪院和乙骨不由捏緊了咒具。
——
居然有那麼龐大的咒靈嗎?這種感覺,應該是一級咒靈。嘖,不過這隻咒靈的注意力完全被誤入的兩個高專學生吸引走了啊。
在帳的最邊緣,額頭上有淺淺一圈縫合線的羂索仰起頭看著大型咒靈在心中低低地感慨了一句。
“啊啦,這裡的帳是你下的嗎?”
滑膩的京都腔在羂索耳邊炸開,他不可思議地側頭看去,眼前是一個穿著深灰色和服的青年,高高瘦瘦。寬大的和服襯托著他的臉更加消瘦,銀紫色的短發下是眯成一條縫的細眼和彎起的嘴角。腰間彆著一柄短短的脅差刀,正笑眯眯地看著他。
看著眼前笑容詭異的青年,羂索感到背後發寒,他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番,隨即發現青年身上沒有咒力。
反向的天與咒縛?怪不得能夠通過這個帳不被他發現。不過反向天與咒縛能看見帳嗎?
而且給人的感覺非常不舒服啊。
羂索眯起眼,用符合這具身體身份的語氣回答:“是的,身為咒術師,看見咒靈的第一時間下帳是最基本的要求。”
“淺川健太郎。”羂索報上了自己這具身體的名字,“你也是咒術師嗎?”
“並不是哦。”青年笑著回答,“銀,我叫市丸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