榊原家。
日番穀雙手交叉在胸前,低頭看著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中島敦:“聽說你見義勇為,為了救人落水了?”
“然後還不及時去換衣服,濕漉漉地跟著對方走了一路結果著涼了。”工藤新一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躺在床上的病床上的中島敦:“……等等,你們為什麼都知道這件事啊!”
“因為敦君上報紙了。”毛利蘭拿出了報紙,“我們就是看見報紙,所以才來看看你的。”
鈴木園子露出了半月眼,以誇張的語氣念出了新聞內容:“驚!今天見義勇為的少年竟然是本屆知事選舉熱門候選人的義子!接下來就隨……”
“不要念了!”中島敦趕緊打斷了鈴木園子,整個人埋進了被子裡,他的臉迅速從小臉蒼白變成了小臉通紅,實在是太羞恥了啊!
為什麼這種事情也能上報紙啊!
不過確實如榊原先生所說,自己的事情再一次被媒體扒了出來。慶幸的是,他們的重點還是放在有愛心的榊原知輝身上,對他的關注並不多,也讓內向的銀發少年鬆了口氣。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並沒有待多久,雖然今天是周末,但毛利蘭還要去空手道集訓,在確定了中島敦發燒並不嚴重後就告辭離開了。於是,房間裡就剩下了工藤新一和日番穀看著中島敦,開始了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工藤新一好奇地問:“日番穀你在哪裡上小學啊?”
日番穀:……
謝謝了,不要讓他聽見小學這兩個字!
日番穀應該在咒術界讀專門的小學吧?這種事應該不能說。中島敦在心裡猜測,他從床上坐起來替日番穀解圍:“好不容易周末來就不要再討論上學的事情了!”
“哦,對了。”工藤新一看向了他的好友,“那個跳湖自殺的人是怎麼回事?”
中島敦用手指撓了撓臉:“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這段時間每天都早起晨跑,結果在今天早上晨跑的時候看見了有人跳湖自殺,他救人心切就把人撈起來了。
“然後你還跟了他一路?”
“因為他說他還要自殺嘛……”
“……”
日番穀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認出了報紙裡那個跳湖的人是誰了。雖然為了保護隱私,那個照片把人糊得嚴嚴實實,但是通過色塊,他成功想起了那個人。
太宰治。
也是成功把吉良賣到酒吧的家夥。
順帶一提,吉良現在在做酒吧的調酒師。倒不是因為沒有錢贖身……而是隻有角色第一次投放的時候可以精準定位,之後就沒辦法定位了,也就是說現在吉良找不到太宰治在哪裡。但做調酒師還挺好玩的,所以他就暫時留下了。順便還可以祓除附近的咒靈,這家酒吧也靠近河邊,每天吉良對著河,指不定哪天還可以從河裡再把人撈上來也說不準。
工藤新一問:“唔,他還有跟你說什麼嗎?”
中島敦眼神飄忽:“誒?沒有啊,我反正是跟著他直到他不耐煩了說不自殺了,我才走的。”
……
工藤新一和日番穀呆了半個小時也離開了,因為中島敦表示他需要休息。於是他們就隻好離開了榊原宅。
“你不走嗎?”日番穀看著躲在拐角處鬼鬼祟祟探頭的工藤新一,後者趕緊將手指豎在了嘴唇前,並伸出手將日番穀也拉進了角落。
“噓——”工藤新一小聲說,“今天敦非常非常不對勁。”
日番穀側頭看向了榊原宅的二樓,那是中島敦的房間,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他最後很急,似乎是想趕我們出去。感覺像是在趕時間。”
“誒,你居然也看出來了啊。”工藤新一拍著日番穀的肩膀,“很有當偵探的潛質。”
“你是偵探嗎?”日番穀看向了工藤新一,他記得之前聽中島敦提過,工藤新一在他們高中非常有名氣。
“那是當然啦。”工藤新一用大拇指指向了自己,驕傲地說,“我可是高中生偵探!最大理想是成為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
日番穀:“福爾摩斯是誰?”
“現在的小學生連福爾摩斯是誰都不知道了嗎?福爾摩斯是……是……等等,福爾摩斯是誰來著?”工藤新一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托住下頜,這是他最習慣也是最常用的動作,代表了此時他正在思考。
可是……福爾摩斯到底是誰啊!
工藤新一平時一向睿智冷靜的藍眸裡罕見地流露出茫然,他應該知道“福爾摩斯”的才對,聽名字像是外國人,美國?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