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能力是冰嘍。”五條悟從旁邊走了過來,他之前在和輔助監督和窗派出的人處理這裡的後續。
咒靈的殘穢隻會隨著時間消逝,不會因為爆炸消失,但這也阻攔不了爆炸會把帶有咒力殘穢的物體炸得到處都是。再加上這次埋下的炸彈相當多,如果不是日番穀在最後給這層醫院外加了一層縛道擋了一下,那隨即而來的衝擊波和熱浪足以讓他們現在所站的地麵都變成廢墟。
但即便如此,現場基本沒有留下什麼線索了。五條悟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即便是通過六眼,他都無法探查到那根兩麵宿儺的手指被帶去哪裡了,因為手指的咒力殘穢在一處地方詭異消失,也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麼做到的。
說是好事,日番穀的能力被完美地掩藏了起來。現在窗的那些人還以為是其中某隻咒靈的能力可以改變天氣。
五條悟處理完畢那些事情後,就回頭去找自己的學生和日番穀,正好聽見了日番穀在介紹他的刀,之前太匆忙了他都沒有仔細觀察過日番穀的刀刃:“說起來,你們刀刃還會變化嗎!好酷誒!”
他記得之前日番穀的刀尾後沒有鎖鏈,現在那裡多了一條長長的鐵鏈,尾部有個像是冰龍尾巴般的刀片。
“唔,這是我的始解。”日番穀解釋道,“一般情況下始解都會讓刀刃產生變化,隻不過有些變化要等刀的能力展現出來才會呈現。”
“始解?”五條悟聽出了日番穀的另一層意思。
“就像是術式和領域展開一樣。”日番穀這段時間也在學習咒術界的知識,填充自己的係統知識庫,“我們的刀分為始解和卍解。不過卍解隻有少部分人會,基本都是成員。”
“唔,那好吧。”五條悟豎起了一根手指,笑嘻嘻地說,“說起來,夏天有這種能力實在太棒了!”
日番穀:“……你想對我的刀做什麼?!”
——
“你醒了?”
中島敦吃了點藥後迷迷糊糊睜開眼,倒映在紫金色眸子裡的是一個黑發少年的臉。
“你是乙骨君?”中島敦想起了眼前少年的名字,之前在基力安事件裡他們有過一麵之緣。
“是的,又見麵了中島君。”乙骨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感覺好點了嗎?”
“唔,好多了。”中島其實身體素質很好,平時很少生病,就算生病了也恢複得很快,所以現在他已經不再發燒了,“工藤和日番穀呢?”
“工藤被先送醫院了,日番穀在我的老師那裡。”
聽到了自己朋友沒事的消息,中島鬆了口氣。
“那個中島君,要不要交換一個號碼?”乙骨拿出了手機,他不好意思地露出了一個笑容,“其實之前見麵那次我就想和你交換號碼,但當時出了那件事就沒有來得及。之後又考慮到貿然向其他人要你的號碼不太好,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應該不會麻煩到你吧?”
“誒,才、才沒有。”中島也沒有想到會有咒術師主動和他交換號碼,他手忙腳亂地拿出了手機。
“其實……我還有件事想要問你。”收起了手機,乙骨的聲音逐漸變輕。
“沒事,你問。”中島敦乖乖坐好。
“你是榊原先生的義子,那麼你知道榊原憐央……在哪裡嗎?”
聽到了這個問題,中島敦的瞳孔縮小到了極致,他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掐住了般根本說不出一個字。
在哪裡呢?如果在今天之前,他可以很篤定地告訴乙骨,在榊原先生安排的高級私立醫院裡,但現在,日番穀告訴他這個醫院根本沒有其他人。醫生也明明白白告訴他,醫院裡根本沒有“榊原憐央”這個人。
是榊原先生騙了他嗎?
可是,為什麼要騙他呢?
中島敦隻覺得自己的心變成了一團亂麻,他垂下頭:“抱歉,我也不知道……我回去問問我父親再告訴你。”
“沒關係。”乙骨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我也隻是問問而已,主要還是他去東京後我們完全斷了聯係,所以就想知道他的近況。”
“你和憐央,認識嗎?”中島敦忍不住問了一句,他沒有和榊原憐央接觸過,所以完全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認識哦。”乙骨彎起了嘴角,腦海裡閃過了那道小小的身影,眼底滿是懷念和溫柔,“我們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