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壞。”夏油傑的聲音在伏黑惠耳邊響起,伏黑惠這才發現夏油傑已經到了他的身側。
好快!
伏黑惠後退了一步,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夏油傑,雙手立刻準備結印,但還是晚了一步,被夏油傑抓住了左手,掰向一旁。與此同時,一道寒光閃過了夏油傑的手臂,夏油及時鬆手,刀光隻砍下了夏油的黑色袖子上的一片布料。
“真是利落的刀法。”夏油傑將空中飄下的布料接在手裡,看向了手握斬魄刀的日番穀。
日番穀:“你在這裡乾什麼?”
“你的刀能力很強,但是在都是人的這裡恐怕也不好發揮吧?”夏油傑看著目光陡然變得銳利的日番穀和渾身上下寫滿了警惕的伏黑惠彎起嘴角,“隻是陪兩個小姑娘來買可麗餅而已,不要那麼緊張,我可不是會食言的人。”
“說起來,你有些眼熟。”夏油傑更加仔細地打量伏黑惠,但他依舊沒有想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那麼年輕的咒術師,“你叫什麼名字?”
伏黑惠依舊沒有放鬆警惕,他謹慎地報上了自己的名字:“伏黑惠,我們應該沒有見過。”他聽說過夏油傑的名字,畢竟他是五條悟的摯友,當初的特級咒術師叛逃的事可以說轟動了整個咒術界。
“伏黑惠,伏黑……”夏油傑低聲念叨的這個姓氏,陡然想起了那個臉上有疤痕的男人,他的眼睛微微睜大,“你是伏黑甚爾的兒子?”
伏黑惠麵無表情地反問了一句:“怎麼了?”他自然知道他父親的名字,不過他父親在他小時候就和自己姐姐津美紀的媽媽一起失蹤了,估計不知道跑去哪裡了。
雖然五條悟之前有準備向自己透露他父親的去向,不過當時就被自己給打斷了。
就這樣吧,不管那個男人是生是死,其實都不重要了。他現在唯一在意的,就隻有姐姐而已。
所以,伏黑惠從夏油傑的口中聽見自己父親的名字,內心完全沒有一點波動。
“天與咒縛的極致,居然能生下有咒力的孩子嗎?真是有趣。”夏油傑居高臨下地看著伏黑惠的臉,“說起來,我記得悟去了禪院家鬨了一次,就是因為你吧?你現在是被悟收養了嗎?”
“特級詛咒師還有打聽人**的嗜好嗎?”伏黑惠說,“所以你想說什麼?”
夏油傑突然問:“你知道你的父親去哪裡了嗎?”
伏黑惠皺起眉:“他去哪裡和我有什麼關係?”
“居然一點都不探究自己父親的去向嗎?”夏油傑不喜歡伏黑惠這張形似伏黑甚爾的臉。
他曾經以為強者是保護弱者的,咒術師就是為了保護普通人而存在。但是星漿體天內理子當著他的麵被非術士伏黑甚爾所殺,這讓他開始迷茫,開始懷疑自己的“正論”。
“弱者”、“非術士”真的需要保護嗎?那些可以殺死術士的非術士,那些愚昧無知的盤星教眾,真的值得“強者”保
護嗎?
原本內心堅定的道路開始崩塌,後續他和九十九由基的交談,再之後學弟灰原雄的死,小山村村民殘害雙胞胎的事件終於讓他邁上了另外一條路。
而最初導致這一切的開端,就是伏黑甚爾。
夏油傑並不是會遷怒孩子的人,更何況伏黑惠是個咒術師,隻不過,他有了新的想法。
後天就是百鬼夜行,而且看樣子五條悟並沒有告訴他伏黑甚爾的結局。如果他能讓伏黑惠和五條悟反目,那麼他就更有把握去高專殺掉乙骨憂太,將他背後的特級怨靈裡香給吸收掉了。
“伏黑甚爾根本就不是失蹤。”夏油傑做出了一副悲憫的模樣,“他被五條悟殺了哦。真是可憐啊,居然和自己的殺父仇人相處了那麼多年。”
看到伏黑惠的眼睛微微睜大,瞳孔裡滿是不可置信,夏油傑向伏黑惠伸出了手:“怎麼樣,你想要為你的父親報仇嗎?”
夏油傑貼心地等了一會,伏黑惠依舊沒有說話,這讓他有些失去耐心:“你是在擔心我在騙你嗎?這件事可是有向窗報告過的哦。如果你用心去查,還是能查到當初的痕跡的。”
“不……”伏黑惠搖了搖頭,他指向了夏油傑的身後,“你身後好像有個人和我那個父親很像……但是我上次見到他已經是很小的時候了,所以有些不太確定。”
夏油傑:?
他覺得伏黑惠應該不會玩那種“你看背後有飛碟”然後轉頭跑路的幼稚行為,於是他也轉過身:“那應該隻是長得像……”
他原本細長的狐狸眼不受控製地睜大,倒映在他眼眸裡的是他從未忘記、深深刻印在腦海裡的伏黑甚爾以及……天內理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