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抱著打聽心來，毫無收獲地離開，還倒給了楊炙卿一個“打探到消息一定告訴她”承諾。
楊炙卿，深藏功與名。
直到來找她人全都離開，一個不速之客才出現在她房門口。
楊炙卿已經等她很久，見到就衝她點點頭：“坐吧。”
相比上次見到韓冰羽，韓冰羽眉目間戾氣散去了不少，也許是看透了宮晗真麵目，讓她想通了很多事情。
對韓冰羽同樣問題，楊炙卿也難得多說了一點：“我先前幫過祥雲平台人一個忙，這次對方還了我一個人情。”
祥雲，就是雲家下屬視頻平台名字，也是這次《偶像超新星》承辦方。
這話其實語焉不詳，但作為解釋足夠了，韓冰羽也不會不識趣地一直追問究竟是誰。
坐了一會，她唇角抿緊，似是下定決心：“我今天來，是想跟你道個歉。”
楊炙卿神色微動，韓冰羽站起身來，鄭重地向她鞠了個躬。
她們是一個偏向日係偶像團體，成員們多少經曆過一些日係文化熏陶，例如九十度鞠躬代表道歉禮儀。
韓冰羽繼續道：“之前我沒想著了解你，總是相信宮晗說話，針對了你很多次，但我現在知道，你不是那樣人。”
“那些流言，我也會幫你澄清。”
楊炙卿等待她說完，才扶了她一把。
“那就謝謝你了。”
她看著韓冰羽神情慢慢舒展，從忐忑變為釋然。
韓冰羽怨不是楊炙卿，隻是不公平規則。
楊炙卿相信她本性不壞，因為韓冰羽隻是找到機會，對她嘲諷幾句，卻沒有任何實質上行動。
像宮晗那樣，在暗中采取實質上行動，時刻準備著捅人一刀，才是最可怕。
韓冰羽之所以來道歉，就是因為她心裡有了愧疚，楊炙卿任憑她說完自己想說話，才把這件事揭過去，她從此就不會再糾結於此了。
既然提到了宮晗，楊炙卿就多問了一句：“她最近怎麼樣？”
韓冰羽麵上浮現一層嘲諷：“還能怎麼樣，算計落空，不敢置信唄。”
“我前幾天還聽見她在浴室裡，哭著跟那個劉總吵架，說你答應我……最後人家不耐煩了，她話都沒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她也沒辦法，隻能再打過去，小心翼翼地撒嬌。”
她嗤笑了一聲，曾經對楊炙卿釋放刻薄如今換了個對象：“劉總會看上她，隻是因為順手，方便又省事，她還死活拎不清，覺得自己不可替代，現在才嘗到以色侍人苦，又舍不得那點好處。”
“估計之後，也就這樣了。”
楊炙卿點點頭，沒有附和她，也沒有表現出多餘同情。
選擇怎樣路，就要承擔這個選擇所有後果，包括代價。
韓冰羽離開之後，楊炙卿有些入神，拿起手機，手指在側邊摩挲。
鄭伊看她一眼，隨口道：“你這幾天怎麼老是拿著手機發呆？”
楊炙卿麵上微微一怔，下意識將手機蓋在了桌麵：“沒有吧？”
“怎麼會沒有，”鄭伊很不服，“這都是我今天第三次見你拿著手機陷入沉思了。”
楊炙卿沉默許久，沒有答話。
她低下頭，手機屏幕停留在一個早已停滯聊天界麵上。
雲綺煙還是沒有給她發過信息。
其實楊炙卿很想跟她說點什麼，可臨到行動，總是退卻。
不僅僅是因為要繼續按計劃遠離女主，更多是……
她越來越害怕，麵對那雙顧盼生輝眼睛。
那會讓她有種錯覺：
自己對雲綺煙來說，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