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腦袋裡裝的是些什麼,想事情都和彆人不一樣。”薑暖忍不住撇嘴,“彆人都說你是才女,依我看,你分明就是個怪胎。”
“我自然是怪胎,否則又為什麼和你做朋友?”岑雲初挑眉壞笑。
“你們兩個一見麵就要鬥嘴,真是歡喜冤家。”徐春君看著她兩個有些無奈地說,“一個沒有病人的樣子,一個沒有探病的樣子。”
說的那兩個人都笑了。
笑過了,岑雲初正色道:“說到底,還是你們兩個有心了。午飯彆走,留下來陪我一起吃吧。”
岑雲初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她性情冷淡疏離,若她不想讓人留下來吃飯,是絕不會這麼虛客氣的。但她隻要說出口,便是真心實意。
“有什麼好吃的能把我和徐姐姐留下?”薑暖故意逗她,“不如做一道紅燒蹄膀,多多的加冰糖。”
“大熱天誰吃這油膩膩的東西?”岑雲初反問,“不如吃一些清淡的。”
“彆人不吃你也得吃,補補你這腳丫子。”薑暖哈哈哈笑道。
正鬨著,岑家太夫人身邊的丫鬟捧了水果點心過來,又傳老太太的話:“二位姑娘難得來,就彆走了,留下陪我們姑娘多待些時候。老太太說了,千萬把這兒當自家一樣。我們姑娘若有不周到的地方,二位請見諒。有什麼愛吃的、愛玩兒的,都告訴我們。”
這丫環說一句薑暖和徐春君就答應一聲,等到這兩個丫鬟走了,她們才坐下。
“我祖母打點了禮物要給你送去,”岑雲初笑著對薑暖說,“是我攔著,沒讓送。”
“這就對了,若是送了,我反倒不舒服。”薑暖連忙說。
“不是的,我是說待你出嫁的時候送一份大大的禮,讓你臉上更有光。”岑雲初道。
“你這妮子!三句話不過就要消遣我。”薑暖的臉紅了。
“那有什麼?咱們三個人裡春君最早出嫁,然後是你。至於我嘛,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岑雲初雖這樣說,臉上卻沒有落寞的神情。
在她看來,女子嫁人也未必就是好事,隻不過是循規蹈矩,按部就班罷了。
兩個人果然就留在岑府,陪著岑雲初一起吃午飯。
薑暖和徐春君說道:“我明日須得去孟家看看孟喬,姐姐你可要一同去嗎?”
徐春君和孟喬沒有太深的交情,但平日也不少見麵,況且她向來圓融,說道,“我同你去看看也好,若單獨過去未免刻意。”
“那就明日吧!”薑暖道,“你不是說後日不得閒?”
“那就定在明日,”徐春君道,“你來我家接上我,生得我們家再備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