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那位也被休回家了,娘家人也不肯容留她,說是要把她送到家廟去修行。”趙氏歎道,“真是當初有多長臉,如今就有多丟人。”
“所以把話說回來,岑家姑娘最要緊的是清清白白,憑這一點,就少了多少閒話。”
“我倒挺佩服這小丫頭,年紀輕輕倒真能扛得住事。”趙氏道。
“其實思問最像他叔叔,看似溫和,實則執拗得很。他若認準了誰,便是說什麼也不會改了。就算咱們長輩替他做主,尋了個九天仙女下凡,他自己不喜歡,也終究是意難平啊!”徐琅道。
“這陳家的男人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輩輩出情種。”趙氏又是氣又是笑。
“嫂子你是最聰明不過的,自然知道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也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咱們和岑家結親,一來門戶相當,不至於辱沒了咱家。二來這兩個孩子也極為般配,站在一起就是一對兒璧人。”徐琅笑著說,“嫂子若是依了他,思問必定感激,會更加孝順你。況且你一向是最疼兒女的,哪裡會真不答應呢!”
“弟妹你說的是,哪個當爹娘的不願意讓兒女心滿意足呢!我不過是氣他為了個沒見過幾麵的女子,就跟家裡鬨成這樣。不懂父母的苦心,隻是一味任性。”趙氏有些委屈地說道。
“所以說不養兒不知父母恩,等到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就知道你的苦心了。”徐琅道,“說起來還是嫂子把兒子養得太好了,思問的眼光不是一般的好,倘若他看中的是孟家那位,可就不好開交了。”
張氏表麵像上笑著,心裡頭卻有些後怕。倘若當時陳思問看中的是孟喬,她說不定還真的會答應下來。
畢竟盧家還娶了五品官家的女兒,這孟喬雖是庶出,可家裡也好歹頂著個個伯爵府的名頭。
孟喬連郡王府的門都進得,如何進不了陳家的門?
她心裡頭雖然不十分鐘意岑雲初,但和孟喬一比,岑雲初無論在那個方麵都強上許多。
“話是這麼說,也不知這門親事能不能成。”張氏道,“如今去岑家提親的人隻怕不少。”
“所以說嫂子得當機立斷,莫要延誤了良機。”徐琅笑道,“我怎麼恍惚聽見有人說曾家也有意到岑家去提親呢!咱們家和曾家一向不錯,他們必然不知道思問鐘情岑姑娘,若他們搶先一步成了,思問豈不是要抱憾終身?真要那樣,兩家隻怕就要交惡了。”
趙氏又不傻,知道自己拗不過兒子,終究還得依了他。
如果拖延著不去,岑家應許了彆家,陳思問再跟他叔叔一樣,為了等心上人終身不娶,那才夠她鬨心的。
因此說道:“那我回頭再同侯爺商量商量,若他也同意,便找兩個官媒來。就是還得勞煩弟妹前去一趟,你身子沉重,本不該讓你操勞的,可是我這跟前除了你,又實在找不出更合適的。”
徐琅滿口答應道:“嫂子放心,這事兒交給我就是。你若是繞過我去找彆人,我還要生氣呢!”
徐琅無論是辦事說話都是極穩妥的,況且岑雲初和徐春君要好,由她出麵是的合適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