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鏎</span>隻是原本想著在家裡歇夠了明天才出來, 卻不想生了這場悶氣。
“大爺,咱們先往哪裡去?”小順牽著馬問。
“先到提壺醉去,”鄭無疾說道,“這個時候他們家的鵝雛酒正好,配著紅燒酥蹄、風乾鴨信最可口了。”
小順牽著馬,一徑來到了提壺醉酒樓。
鄭無疾從馬上下來,剛走到門口,就被掌櫃的給攔住了。
“鄭大爺,您許久沒來了,這陣子可好啊?”掌櫃的滿麵含笑像鄭無疾問好。
“我不是去東都了嗎?今兒才回來。”鄭無疾也笑嗬嗬地答道。
他發覺這掌櫃的如今對自己似乎格外敬重,想來也是知道自家的光景比以前強了不少,趕緊上來溜須拍馬了。
“不知道爺您是來找人還是自個兒來的?”掌櫃的又問。
“就我自己,給我揀個乾淨座。”鄭無疾隨口答道。
“不知大爺這頓飯是現結呀,還是賒著?”掌櫃的又問。
鄭無疾不免有些不高興了,心說這些人是不是都叫徐春君給傳染了,怎麼一個比一個囉嗦?不耐煩地說道:“常桂,你這是乾什麼?我往常雖賒賬,不是到底也沒欠下你們嗎?難道我還吃不起你們家一頓飯?”
掌櫃的臉上陪著笑,可是身體卻擋住鄭無疾不讓他進去,有些低聲下氣地說道:“不是那麼回事兒。當然知道您吃得起,莫說您吃得起,就是把我們這酒樓盤下來也辦得到。不過你們家大奶奶之前可就跟我們交代過了,絕不可以賒賬給您。若是說了您的賬,她可是絕對不會還的。”
“什麼?!”鄭無疾的聲音忍不住拔高了,惹得周圍的人都看過來,“她怎麼敢?!你們憑什麼聽她的?!”
掌櫃的依然陪著笑,好聲好氣地說:“大奶奶說的也在理,況且如今是她當家……”
鄭無疾懶得跟他再說, 一甩袖子就走了。
掌櫃的還在後麵說:“大爺您慢走, 改天再來。”
鄭無疾一連去了好幾家酒樓, 都吃了閉門羹。他一生氣就想去賭,賭贏了不就有錢了嗎?
可氣的是賭坊也不肯賒銀子給他,也說是答應了徐春君的。
“他娘的!這個死女人把老子的路都給堵死了!”鄭無疾站在繁華的京城街頭咬牙切齒。
不能吃喝玩兒樂,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正在這時,一個熟人打那邊過來,笑著招呼道:“鄭兄,你什麼時候回的京城?”
鄭無疾一看他也樂了,這人不是彆人,就是平日裡他們常混在一處的劉宗瑞。
“我今兒才回來的。”鄭無疾笑著說,“你這程子忙什麼?”
“我能忙什麼?整天瞎逛唄。”劉宗瑞笑道,“你還沒吃飯吧?咱們兩個先去喝一杯,我做東,全當給你接風了。”
他這話正中鄭無疾的下懷,兩個人並轡而行,找酒樓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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