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嬪妃也都舉起酒杯,一起恭祝皇上。
“都坐下吧。”皇上飲儘杯中酒後說道,“朕離京。後宮就都托付給皇後了。”
“聖上請放心,臣妾一定竭儘全力。”皇後應允道。
“朕知道你辛苦,後宮的事情成千上百件,全都交在你的手上,未免有些太操勞了。”皇上說道,“這兩個月就讓水昭儀幫你協理後宮吧!
多一個人分擔,你也算有個依靠和商量的人。”
“多謝皇上體貼,”皇後道,“我也正想請示皇上,再給我添個幫手呢。”
“彆的事情我都放心,唯有一件,”皇上看了一眼岑雲初說,“岑昭儀臨產在即,她又是頭一次做母親,朕實在是有些擔心。
把她托付給你,千萬要好好照看她,務必要讓她和孩子都平安。
等朕回來之後,一定會重謝你的。”
“聖上說這話就見外了,臣妾既為六宮的之首,理應照應庇護妃子們。
更何況雲初是聖上心愛的昭儀,臣妾一定會加倍關照的。”皇後笑著看著岑雲初說。
“有皇後這句話朕就放心了。”皇上點頭,“也是朕多慮了,皇後坐了十年的後位,自然懂得該如何治理後宮,關照他人。”
岑雲初在一旁,但笑不語。
她知道皇上當著眾人的麵跟皇後如此說,表麵上是讓皇後多照顧自己。
實則是在警告皇後,不要做傷害他們母子的事。
其他人聽著,也必然能明白皇上話裡的意思。
皇後還安排了歌舞,席間笑著問皇上:“聖上此行頗久,臣妾想讓惠妃妹妹和虞才人伴駕。不知聖意如何?”
皇上說:“皇後安排得極為妥當,就這樣吧。”
皇上和吐蕃的讚普會盟,讚普帶了他的夫人同行,皇上也應該帶一位妃子才合適。
但皇後不能離宮,就隻能派一個位份較高的妃子相隨。
同時還要帶一個位份低些的,隨時身邊伺候。
高惠妃雖然心裡不想去,可沒有辦法,事關國事,她推辭不得。
那位虞才人則是皇後的人。
宴席散了之後,高惠妃把侄女叫到自己宮中。
“我要隨皇上出京,有些話得好好囑咐囑咐你。”高惠妃說,“我不在宮中,你千萬要安分守己,絕不可去趟渾水。
今天在宴席上你也看到聽到了,皇上對皇後尚且如此,更彆說是你了。
千萬不要去招惹岑雲初,否則隻會給彆人做刀,你可記住了沒有?”
“姑姑,你就這麼不放心我嗎?”高月影問,“她岑雲初若是出了事,那是她命不好。關我什麼事?
再說了,要害她的人多了去了,也輪不到我呀!”
“你呀,一天到晚就知道跟我頂嘴。”高惠妃搖頭道,“但是我說的話,你一定要記在心裡。
我不在這宮中沒有人護著你,皇後是個笑麵母老虎,刀子捅進你心窩,臉上還是和顏悅色的。
她若是拉攏你,你也千萬彆信真。隻要表麵上應付得過去也就是了。
否則真要出了什麼事兒,皇上回來追究起來,皇後能夠自保,你卻是不能的。
不但是你,咱們高家都要受連累。”
高月影心裡不耐煩,她姑姑動不動就拿全高家說事兒,好像她稍有不慎就會玷辱門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