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窈心跳漏了一拍,低頭不語。
駱北延低沉道:“我已經把那個什麼住宿班退了,我加班的這幾天,你就在我辦公室住著。”
他微頓。
“然後把寒假作業做了。”
一句“寒假作業”把餘窈拉回現實的冰窟。
“大學沒有寒假作業。”她強撐著說。
駱北延冷笑道:“那你四級還考不考了?沒有我來布。”
他把餘窈帶回辦公室,休息間有床,健身房能洗澡。總部有員工食堂,也有能做飯的地方,基本生活不成問題。
把餘窈接過來之前,駱北延還問了下秘書:“集團現在能帶孩子上班?”
秘書大驚失色,以為他在說工作紀律問題。
他連忙解釋:“駱總,這是老太太留下的規矩。寒暑假或者特殊時期,總部員工如有不便之處,我們會允許他們帶孩子來上班。隻要不影響自己和他人的正常工作就行。”
“能帶來上班是吧?”駱北延確認道。
“對、對的……”
於是駱北延把餘窈弄來了。
餘窈問他要WiFi密碼,他說:“你斷網幾天吧。”
餘窈說要看電視,他說:“這不是電視,這是開遠程會議用的屏幕。”
餘窈要玩電腦,他說:“這台電腦使用集團內網,你可以玩蜘蛛紙牌、掃雷、空當接龍……”
餘窈說:“我要自殺了。”
“我建議你看看我買的輔導書再考慮自殺也不遲。”
他居然還買了四級輔導書。
餘窈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被子沉重厚實,她深吸一口氣,嗅到了淡淡的古龍水清香。
這是駱北延平時午睡的床。
氣味像雲霧般包裹著她的身體,沉浸在她的呼吸裡。
餘窈又撐起身子,四下看了看。房間以淺灰和白色為主,平淡嚴肅,讓人深覺冷寂。除了這張床,還有一張很大的沙發。
她跑出去問駱北延:“你睡沙發嗎?”
駱北延翻著今天討論的方案,漫不經心道:“你想睡也可以。”
“我睡吧。”餘窈眼睛往房裡一瞥,沙發靠門,床在最裡麵,“你這麼高,睡沙發不舒服,我睡著正好。”
“我睡外麵,秘書室還有個休息間。”駱北延微微抬眼,“彆打歪主意。”
這都想的什麼,他能跟她睡一間嗎!?
算盤打得可真好。
餘窈睡不著,坐到他辦公室沙發上:“你們也太不人道了,一連加七天班,家都不讓回。”
“因為這次的問題需要各地區負責人一起解決。地區負責人又常年在國外,湊到一起不容易,遠程會議能解決的問題也很有限,所以才安排集中加班。”
“哦……”
駱北延被她盯得不自在:“你就不能看看書嗎?”
“我好累。”餘窈老實說道。
駱北延翻出一個舊筆記本給她:“拿去看看劇打遊戲。”
餘窈慢吞吞地說:“算了,我還是看書吧。”
她說要看書,駱北延就不吵她了。
說來奇怪,餘窈雖然學習差,但是也沒有過度娛樂。她平時在家也不追劇不打遊戲不刷時事趣聞,筆記本買了基本是用來修圖和收發郵件。她每天低著個頭,也很少跟朋友聊天。
這麼一想,“沒朋友”這點更加奇怪。
最開始搬進來的時候,她一天到晚悶聲不吭,駱北延自然不知道她的社交生活。過了段時間,他們偶爾說點話,餘窈也沒提起過自己的“朋友”。到後來,駱北延直接問她在學校有什麼朋友嗎,她說“沒有”。
“正常人不會沒有朋友吧?”駱北延曾經這麼問餘窈。
“你不也沒有?”餘窈反唇相譏。
駱北延平時除了公務應酬之外,沒有彆的聚會,大部分時候回家都很準時。
餘窈印象中的成功商業人士不是這樣的。
他們應該前呼後擁,有一個特定的頂流圈子,每天談論賺了幾個億、收購哪個企業、買了哪裡的海景房、睡了多少嫩模。
“我不認為這些是必要的。”駱北延也曾經平淡地解釋。
“那我也不認為這是必要的。”餘窈立即說。
駱北延勉強被說服了。
於是“朋友”的話題沒有繼續下去。
現在,深夜,駱北延突然想起這個問題,還是覺得餘窈不對勁。他雖然平時沒什麼社交,但從小交心的朋友還是有的。餘窈一看就沒有,因為她從來沒聯係過。沒有短信電話,沒有明信片,沒有信。
餘簾兒也是這樣的。
她們兩個好像一直都生活在封閉的世界裡。
駱北延認真思考,深入分析。
餘窈對他不軌應該是因為她太喜歡姐姐了,接受不了姐姐把獨屬於她的愛,分享給另一個男人。隻要這個男人出軌了,姐姐自然就會失望,她的愛就會全部都回到餘窈身上了。
這麼一想,餘窈還挺可憐的。
可憐歸可憐,駱北延自信不會讓她如願。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6473776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