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狗就要遛狗。
因為餘窈每天運動量僅限於上下樓和踩油門,所以這項工作交給駱北延。他從萬聖節開始就一直是小區大媽們的追捧對象,每次出門遛狗都要被搭訕。
“女朋友最近怎麼樣啊,都沒看見她人。”
“你怎麼一個人?女朋友呢?”
“不跟女朋友一起散步嗎?”
駱北延後悔了。
養狗之後,他跟餘窈相處的時間更少了。
連親親抱抱都是屬於狗的,不是屬於他的。
他隻有每天鏟狗屎的份。
最氣人的是,餘窈的公眾號從每天更新生活四格漫畫,變成了每天更新狗狗照片。四格漫畫裡他好歹是有出鏡的,但是狗狗照片裡,他露一根手指頭都要被p掉。
駱北延輾轉詢問下屬,發現B市有個非常不錯的訓犬基地。
他準備找個由頭,將餘窈和狗分開一段時間。
臨近年關,餘窈給狗喂小餅乾,駱北延裝作若無其事道:“我準備把狗送去訓練。”
餘窈皺眉:“人家有名字的,叫蛋黃酥。”
駱北延覺得自己邊緣化了。
他甚至不知道狗的名字。
不過它是黃白色的,背毛嫩黃,還真有點像蛋黃酥。
駱北延清了清嗓子,把宣傳手冊遞給餘窈:“你看看這是訓練基地的介紹……”
“孩子才多大你就要他培訓?”餘窈不高興地把宣傳手冊扔進垃圾桶,“彆讓蛋黃酥看見了,它會有壓力的。”
駱北延希望時間倒退回兩個月前。
他絕對不會告訴餘窈,新年禮物想要一條狗。
駱北延看著餘窈,餘窈看著狗狗。
小狗長得很快,毛色也逐漸油亮光滑,平時聰明聽話又愛乾淨,跟小區裡其他狗子相處很好。餘窈看它的眼神非常溫和,她伸出手,蛋黃酥就把頭放進她掌心裡蹭蹭。
“你以後想要孩子嗎?”駱北延突然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脫口而出這樣的話。
問完他又有點後悔。
餘窈本來也是被他半哄半強迫著確定關係的,問這種問題她肯定要發脾氣。
“不想。”沒想到餘窈很乾脆地說,“我又教不好,我不要生。”
“我可以教啊。”
“你一個人?單親父親?”
駱北延臉色一沉:“說什麼呢,呸呸呸!”
餘窈不以為意。
蛋黃酥在狗屋裡睡著了。
駱北延揪著餘窈去洗乾淨手,把她手背都擦紅了。
餘窈感覺他攥著自己的力道比平時大,有些衝動又勉力壓製的意味,她把搓出來的泡泡抹在駱北延手背上,問他:“你生氣了嗎?”
她膚色白,駱北延的手比她黑一點。
這樣抹上泡沫,糾纏在一起,有種模糊又不分明的黏合感。
“沒有。”駱北延打開熱水。
泡沫衝走,水在光線下展露出彩色的光暈。
餘窈洗乾淨手,朝駱北延伸出來,想讓他幫忙擦乾。
但是駱北延沒拿毛巾,而是低下頭,在她掌心蹭了蹭。
和剛才蹭她手心的狗子一樣。
“我要把它的味道蹭掉。”駱北延麵不改色地說。
餘窈慢慢蜷起手指,耳尖有點泛紅。
“我沒生氣。”駱北延手臂一伸,把餘窈困在洗手台邊上,“我隻是嫉妒。”
他背著光,棱角勾勒得更加清消冷峻。
分明是高大又有壓迫感的身形,這樣微微低頭靠上來的時候,餘窈卻隻想摸摸他的臉。
她抬起手,駱北延側頭靠近她。
他發現她掌心也是溫熱的。
可能剛剛浸泡在熱水中,所以不像平常一樣冰冷。
餘窈慢慢覆上他的麵頰,這個輪廓她太過熟悉,就算閉著眼也能畫出來。
畫人物時有“三庭五眼”、“四高三低”這樣的說法,駱北延是完美符合這種比例的。但是他整體的輪廓,從眼窩到頰骨,都更加深邃立體,有種挺拔昂然的氣質,所以讓人感覺難以接近又過目難忘。
他逼近時存在感強烈,有種莫名力量抓牢了餘窈的視線,讓她無法分神。
“我……”她剛開口就被吻住了。
駱北延將手擠進她的腰和洗手台之間,幫她隔著冰冷堅硬的大理石,然後慢慢壓下去。
親吻粗糙又激烈。
仿佛在證明之前說過的“嫉妒”,他幾乎是全力以赴地侵占攻掠,反複地確認領土。
餘窈是個很難琢磨的人,大部分時候都感覺不到她的感情,駱北延甚至覺得她可能是沒有正麵感情的。
她恐懼、饑-渴、瘋狂。
並不溫暖。
“唔……”餘窈拚命推開他,喘了口氣,但是駱北延掐住她的下巴,迅速又吻上去。
擁抱得越久,他的溫度就越發清晰地傳遞到她身上。她身上那種甜美又充滿墮落感的氣息,也悄然滲透著他。她和沉睡的那個女人完全不同,如果說餘簾兒是食人花,她就是泥沼。
駱北延深陷其中,一邊想將她拆骨入腹,一邊又怕被她吃得骨頭不剩。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