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榛將車停下,“小子,你站在路中間乾嘛,小心給車撞。”
吳山海:“你不是沒撞上。”
陸榛:“挺皮的,你站路中間乾嘛?”
“找你啊!”
“找我?”
陸榛奇怪了,一個小孩兒找他做啥。
他有些好笑的問:“什麼事啊?”
吳山海嗬嗬一笑,他說:“陸秘書,你真傻,是個大傻子。”
莫名其妙地罵他傻子,陸榛也有些生氣了,“搞什麼?再亂說小心我找你媽告狀去。”
吳山海冷哼,滿臉鄙夷地看著他,“我才沒有亂說。沒病當有病,被人玩得團團轉,不是傻是什麼?”
吳山海說完,一溜煙直接跑掉了,獨留陸榛在寒風中發怔。
沒病當有病!
陸榛當然知道這句話指的是什麼。
事情,真的是那樣嗎?
陸榛回頭,看著後村的方向心跳突然加快了。
腦子裡不自覺地浮現出顧勇軍躺在床上哀嚎的樣子,還有劉笑麗那滴溜轉的眼神。
之前這些在他眼裡沒有異樣,此時想來,卻是有些不對。
如果顧勇軍沒病,那柳鶯說的那些……
陸榛不敢想,一想腦子裡那個聲音就出來的了,讓他相信,相信顧柳鶯的善良。
可是……
陸榛糾結難當,最後調轉車頭,倒了回去。
後村顧家二房。
顧勇軍正在說早上顧平跟顧謹謠過來看他的事。
“沒進門,大丫頭手裡還提著一兜果子。老爺子問我得的什麼病,要不是德洋回來得及時,我差點說自己崴到腳了。”
顧柳鶯聽完一聲冷哼,“一回村就迫不及待過來看情況,村裡這些消息肯定也是她散播出去的。”
這個她自然指的就是顧謹謠。
顧勇軍問,“鶯兒,現在怎麼辦?”
顧勇軍已經知道他們在鎮的事了,顧謹謠還在賣米花糖,他們不光東西沒賣出去,還有被人戳脊梁骨的風險。
要不是女兒夠聰明,這次的事情還不知道怎麼圓過去。
顧勇軍也怕,怕陸榛知道了對他們一家有什麼看法。
二房這一家子人,什麼都不怕,就怕陸榛。
顧柳鶯:“爸,病的事我已經想好了,明天送你上城裡一趟,住一晚再回來,到時就說誤診,沒什麼事。至於米花糖……”
顧柳鶯眯了眯眼,那雙眸子就像是染了毒一樣陰狠。
“米花糖的事,先停了。弄清楚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再從長計議。”
之前覺得顧謹謠是之前存的糖沒有用完,所以還能弄貨。
現在想想,不可能。
她肯定是找到彆的渠道拿糖了,要不然不會弄花生糖跟芝麻糖。
顧柳鶯的話在這個家裡就聖旨,幾人紛紛點頭,顧德洋還說要去前村打聽消息,跟蹤一下顧謹謠。
這些自然都是要的。
今天會敗在顧謹謠手上,說白了就是大意,沒將彆人的情況弄清楚就冒然行事。
一家人正坐在堂屋中商量,突然院門外傳來了一些響動,像是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