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報紙跟錢先丟在一邊,伸手拿出了那張照片。
照片上一個男子抱著一個小男娃,旁邊還有用紅筆寫著兩行小字。
“紀思銘……紀邵北最疼愛的兒子……”
“紀邵北?紀邵北……”是那位紀副隊長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將軍的眼中立即染上了瘋狂。
他打開那張報紙,快速翻找起來,然後在醒目的位置又找到紀邵北的照片,那上麵有五個人,兩個學生,三位導師。
將軍將報道快速看了一遍,越看心中越是興奮。
在南城那邊當過兵,在機械方麵很有天賦,還會俄語。
雖然報道沒有透露太多消息,但這些已經足夠。
是他,肯定是他。
隻要當過兵,又姓紀,他就覺得是了,至於意外,那沒辦法,誰讓你攤上這麼個姓,自認倒黴吧。
而且這次不會錯,因為有人已經給他遞消息來了。
雖然他不知道暗中那人是誰,不過真的很感謝,如果人在他麵前,他一定會下跪道謝,再叫他一聲爹。
將軍用那把無比鋒利的小尖刀將那篇報道割了下來,跟照片放在一起,之後他數了數錢,十張,剛好一百塊。
不錯,路費跟食宿問題也能解決了。
將軍將這些東西放進自己臃腫的大棉衣裡麵,之後脫下滿是泥點的工裝跟安全帽,本來就打算這麼走了,想了想又去了宿舍那邊。
用樹塊跟鐵皮搭成的簡易宿舍,就在食堂的旁邊。
這時不少人都回來了,躺在大通鋪上,準備小歇一會。
張叔剛躺下,又見將軍回來了,穿著一件黑色的大棉襖,外麵沒有套工裝。
“軍子,忙完了?”
張叔還以為他是回來睡覺的。
將軍說:“是呢。張叔,我幫你按按肩膀吧。”
“好好好。”
張叔笑眯了眼,之後背過去讓將軍給他按肩膀,彆說,這小子按得還特彆舒服。
沒過一會,張叔睡著了,直到有人過來推他,人才悠悠轉醒。
“啥時間了?”
張叔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對方急道:“叔啊,你彆問時間了,咱們組的活兒還有好多沒有乾呢,再不趕緊地晚上要加班了。”
大冷的天兒,誰都不想加班。
張叔:“啥?軍子呢?”有那傻小子在,不可能乾不完啊。
“不知道啊,一下午都沒見人。”
“什麼?”
張叔下意識地開始去摸藏在胸口的錢袋子,然後摸了一個空。
“哎喲,我的錢,我過年要帶回去的錢不見了!”
張叔找來主管,急急忙忙要跑去報桉的時候,將軍已經爬上了北去的火車。
……
十二月中,各學校的考試跟期末相關工作已經結束,紀家一行人也從工大搬到了新的房子。
房子看了很久,各方考慮之後才搬來了這裡。
小區離鄉客居慶城的總店不遠,是林業局的職工宿舍,有門衛跟圍牆,安全方麵沒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