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完哥哥,石小寶改名古石,一直在那一帶生活,一直都在打聽當年那件事情。
他先是做了兩年會計,後麵又當老師,在彆人眼中,他就是一個熱情好客又樂觀向上的年輕小夥。
直到有一天,他切了村支書那個傻缺的十根手指。
老實說將軍不想犯事,畢竟他還沒有找到那個姓紀的副隊長,他還沒有報仇,可不能蹲牢子。
所以當時他留了一手,沒要那人的命,隻是切了他的手指。
本來這次逃亡他也準備掙夠了錢去南方了,聽說那個姓紀的是南方人,隻不過半路得到了提示。
將軍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那個給他遞消息跟錢的人到底是誰。
不過事已至此,好像也不重要了,他隻要達到目的就行了。
隻是姓紀這家夥真特麼是個狠人啊,居然將他逼到了這裡。
這個小屋隻是他臨時準備逃跑的藏身之處。
在慶城,他還準備了一個刑場,那是個好地方,有他準備的各種“招待”紀副隊長的工具。
如果去到那裡,他覺得自己的計劃完美無缺,同時也能達到百分之百的效果。
隻是那人咬得太緊了,他當時根本沒辦法停下來,也停不下來,隻能一直開一直逃。
其實前幾天在商場的時候他就想動手,隻可惜那人太謹慎了,連靠近都不行,他就是多看了那個書店一眼,就被發現了,差點給抓住。
後麵那家人沒有再出門,他甚至報了警,對自己展開了抓捕。
真特麼的迅速,估計連自己毀容瞎眼的事情也知道了。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自毀了這張臉,他明明想換個身份重新生活的,現在也是不行了。
他覺得自己這次多半逃不掉了,那些派出所的狗將下山的路都封了。
不過沒關係,隻要能報仇就行,早死早超生,下輩子也做哥哥們的小四弟。
想到這裡,將軍拿起那個鬨鐘又調了起來,嘴裡還輕輕哼起了一首搖籃曲。
這已經是紀思銘第三次見他調鬨鐘了,他到底在調什麼啊。
紀思銘:“幾點了?”
將軍:“乾什麼?想看看自己幾點死的?”
紀思銘:“我想看看吃晚飯的時間到了沒了。”
將軍:“……”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想著吃。”
嘴裡說著,將軍還是拉開了布袋子,從裡麵拿了一個餅扔給他。
紀思銘雙手捧著餅,一點點嚼。
將軍也塞了一個餅在嘴裡,之後將紀思銘栓在屋子中間的房梁柱上,到門口燃了個火堆。
他不怕暴露自己,因為來之前他已經想好了,要在這裡等紀邵北。
隻是他沒有想到天黑了那人居然也沒有過來。
所以他還得在外麵弄個火堆,要不然一會看不到他焦急痛苦的樣子,那得多麼的遺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