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紀思銘也嗚嗚地哭了起來,他不想讓爸爸受傷。
紀邵北聽到兒子的哭聲心裡像刀割一樣疼,他不顧將軍的警告,向前踏出一步,然後蹲了下來。
“紀思銘,彆哭了,要像個男子漢。”他說。
“爸爸。”
紀思銘哭得一抽一抽地,他小聲對將軍道:“我也向前一步行嗎?”
將軍橫眼瞪著他,“你想找死?”之後他收緊繩子,直接將小崽子抱到胸前。
紀思銘閉眼,心裡絕望得不行。
不過正當他絕望之際,小家夥發現這個壞叔叔的手在抖。
他的手抖得非常厲害,已經快要拿不住手裡那個鬨鐘了。
紀思銘剛剛聽壞蛋叔叔說過,這個鬨鐘是引爆裝置。
雖然他現在還完全不明白引爆裝置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可他有一種感覺,這個東西很重要,是生與死的關鍵,如果壞叔叔失去了這個東西,他就沒辦法威脅爸爸了。
紀思銘看了看那個小鬨鐘,又抬頭望了一眼遠處的父親,在紀邵北驚恐跟詫異的神情中,他舉起被綁著的兩隻小手用力一拍,將軍手裡的鬨鐘直接脫手而出,掉在了一米之外。
一米的距離並不算遠,可這卻給了紀邵北契機,也讓將軍的心瞬間跳了起來。
紀邵北像隻青蛙一樣直接向這邊撲了過來,而將軍也粗魯地推開了身前的小家夥,伸手去拿掉在地上的小鬨鐘。
靜謐的黑夜裡,火光印著兩人的臉都是極度地焦急跟慌張。
將軍的距離到底近一些,他提前拿到了鬨鐘。
當他的手握住那個小鬨鐘,他沒有停留,他要按下按鈕,選擇引爆身上的炸藥包,要不然就沒有機會了。
他知道紀邵北過來了,他也知道小崽子就在他旁邊,雖然無法欣賞紀邵北痛苦的樣子讓他有些遺憾,但算了算了,一起死吧,不然等他撲過來,死的就隻能是自己了。
將軍清楚紀邵北有這個能力。
隻不過當他碰上鬨鐘那一刻,紀邵北也到了,他沒有去搶將軍手裡的東西,而是用那把尖刀直接刺穿了將軍的手背。
“啊!!!”
將軍的意誌再堅強也無法在手背穿洞的情況下再做些什麼,那個時候他整個人痛得根本沒有辦法思考,隻有本能地大叫。
紀邵北根本沒有給他任何緩衝時間,他用受傷那隻手扣住了將軍的頭,取出尖刀直接洞穿了將軍的脖子。
所有動作都是在一瞬間完成的,將軍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就因為無法呼吸腦子陷入了停滯。
快,太快了,真的太快了。
當年那個村子裡的人說,紀副隊長很厲害,非常的厲害,是有著軍魂一樣的人物。
將軍想,軍魂一樣的人物到底是什麼人物?難不成能多一雙眼睛,多一雙耳朵?
不可能啊,那不就成怪物了。
說到底,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普通人罷了。
隻不過他比一般人要厲害。
為了對付這個厲害的人物,將軍覺得他的準備非常地充分。
可是,他到底還是低估了實際情況所帶來的意外,到底還是小看了紀邵北的身手。
其實他並沒有大意,他隻是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人物,想像不到這些突發情況要怎麼去應對。
他缺乏實戰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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