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榛衝出房門來到客廳,他雙手捏拳,看著像一頭即將發怒的蠻牛一樣。
客廳裡,周家三人正坐在桌前吃午飯。
看見他衝出來,周家老倆口的神情平靜,很顯然他們清楚昨晚發生了什麼,更甚者主意和藥都是他們幫周青青弄的,畢竟周青青昨天的情緒還很不穩定,根本做不了那些事。
所以,陸榛昨晚是被這一家三口算計了。
周青青看見他立即就笑道:“陸榛,你醒了,過來吃飯吧。”
經過昨夜周青青容光煥華,精神狀態好像都正常了。
賤人,一家子都是賤種。
看看他們,快看看他們,昨晚才給自己下了藥,還能像沒事一樣吃得這麼開心。
陸榛好氣,都快要氣死了。
他想,在周青青眼裡,自己就是她的所有物,而那兩個老家夥,無非就是將他當成一個哄女兒開心,為周家傳宗接代的工具。
陸榛看著那三人,看著那滿桌子的菜,他一忍再忍,才沒有衝過去將那些東西掃在地上。
他很明白,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出事。
外麵的事情已經很棘手了,內部再鬨出矛盾,隻會讓紀邵北趁虛而入。
而且很明顯自己跟周青青沒有同房的事被這兩個老家夥知道了,所以才有了昨天晚上那一出。
在他們心裡夫妻同房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根本沒有理由將這些事情拿出來鬨。
要是自己說出來,反而還會被訓斥。
惡心,真的惡心。
一想到昨晚,陸榛心裡就像是吞了蒼蠅一樣。
這不單單是因為周青青毀了容,主要還是被算計的恥辱。
陸榛在房門口足足站了近兩分鐘,之後徑直往門口走去。
剛拉開門,周高平叫住他,“你去哪裡?”
陸榛回頭看著他,“怎麼?連出個門都不行了?”
周高平:“今天早上派出所的人過來說,那個女人逃了。”
陸榛一怔,雙眼不自覺開始瞪大。
沒抓到方萱?
她怎麼會逃,她怎麼逃掉的!
是無意,還是有人暗中幫她?
陸榛的腦袋一陣昏眩,這是藥物殘留的影響,加上大腦突然受到了刺激。
他明白了,他總算有些明白了。
為什麼紀邵北拿到那些照片沒有直接曝光出去,因為他不光要曝光自己的醜事,還要讓自己坐牢。
他想讓方萱反告自己,所謂的敲詐,無非就是擾亂自己思維的伎倆。
陸榛:“我去派出所問問情況。”
陸榛很快去了派出所,辦案的同誌告訴他,昨天他們過去拿人沒有見到方萱,家裡人說她出差後根本沒有回來……
怎麼可能沒有回來呢,是他親自將人放下的。
派出所的同誌說會通知各區幫忙抓人,讓他安心等待,有情況會過去通知。
出了派出所,陸榛坐在車裡捏了捏眉心,開始分析方萱到底去了哪裡。
她在這邊沒有什麼朋友,更沒有可靠的親人,根本不可能有人幫她。
那她去了哪裡?
已經被紀紹北控製起來了嗎?
陸榛揉了下眉心,對了,羅劍,如果她還沒有被紀邵北控製住,很可能去找羅劍了。
陸榛開車,回了雜誌社,那時羅劍正坐在自己的辦公位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