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雅和史蒂夫對視一眼,都很驚喜。
小鼬現在還是北乃由紀的樣子。看來就算是變成怨靈的真美,還是會聽她這個姐姐的話。
門後一陣微弱的響動,似乎是平木終於發覺門開了。下一刻一道衣服淩亂,神情驚恐的熟悉身影就連滾帶爬的衝了出來。平木悠子緊緊抓著鐵鍬摔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鐵鍬。”史蒂夫神情微動。
還記得當時北乃由紀形容凶手提著鐵鍬向她追去,那把鐵鍬應該是用來挖土埋真美的。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這一把。
藤雅上前一把揪起平木悠子——在場隻有她適合這麼做了。
女人在隔間裡不知道遭遇了什麼事,已經嚇得四肢癱軟,被藤雅揪著隻顧大口喘氣,臉上發懵,半天回不過神來。
藤雅想了想,雖然她不會審訊人,但沒吃過豬肉她還沒見過豬跑嗎?這種事她動手最合適,還是彆交給正義標杆史蒂夫,或者現在才六七歲的幼齡忍者去做了。
“平木悠子,四樓舞蹈教室裡,地板邊緣的那些灰燼是你放的嗎?”藤雅揪著女人問,“我問什麼,你老實回答,不然還把你關回隔間裡,這回沒人救你了。”
似乎是在配合她的話,樓上小孩子扔彈珠的清晰聲音再次響起。
“……”平木悠子回過神,臉色灰敗,再沒有白天那種模板似的嚴厲中透著慈和的表情。她微弱的掙紮幾下,還是虛弱的老實回答,“是我燒的符咒。陰陽師說翻修木板後連燒七天就能鎮壓住惡靈……”
“那麼多灰燼。你心裡有鬼,所以是你一直在不斷的燒嗎?”藤雅明白了過來。又問,“那天晚上在暗中看我們的人是不是你?你就待在監控室裡,然後躲在外麵等我們離開?”
平木悠子無法反駁的點了點頭,眼神悄悄看向了彆的地方,和小鼬對視上的時候她慌亂的又收了回來。
“那監控室的婆婆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住在監控室裡?”藤雅問出了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這個問題。之前他們就懷疑平木老師,可因為監控室裡是個婆婆,所以怎麼都覺得對不上。
“以前監控室到放學就下班了,這幾年我接替了你說的婆婆,白天還是她工作。晚上她下班後我住在監控室裡……很少有人知道這點。”平木悠子斷斷續續的說。
小男孩和史蒂夫交換了一個恍悟的眼神。
平木悠子在拿那個婆婆當障眼法,怪不得他們想不出關於監控室的自相矛盾是怎麼回事。
“門口的大叔是不是知道?”藤雅順勢問。平木悠子說的‘很少有人知道’,並不是‘隻有婆婆知道’。
平木悠子遲疑了一下,但在下水道清晰的流水聲嘩嘩淌過後,她打了個哆嗦,不敢隱瞞,還是低聲不自然地說:“澤木先生喜歡喝酒,我送了他很多酒,他對我也有些……所以一直替我隱瞞著。”
藤雅驚詫的回頭,確認似的和史蒂夫對望一眼,果然也看到了金發男人眼裡的驚訝。
看來不是她感覺錯了,史蒂夫也覺得這種隱晦意思像是在說……平木悠子和澤木之間有勾連嗎?
藤雅問了好幾個問題,看平木悠子都老實回答,她頓了頓,覺得差不多可以進入正題了:“平木,這把鐵鍬,是不是就是當年你殺害你女兒後,埋葬她的那把鐵鍬?”
“不是。”平木悠子很快一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