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這畫舫主人?”常賢姿態輕慢,聲音中處處透露出高傲。
“你是何人?”要比狂妄,何人比得過攝政王?這位可是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的主兒。
洛陽府不知常氏六公子常賢名諱之人極少,常賢料想麵前的人聽了他的名諱,定然擺不起這高傲姿態,“本公子乃洛陽常氏常賢!”
哪知,百裡鳶摟了美人在身邊,先是在她耳邊低語一聲,得那美人搖頭之後,才道:“哪裡來的阿貓阿狗跑到本公子麵前來找存在感?”
此話一出,周圍霎時為之一靜,常賢怒極反笑,“阿貓阿狗?”
常賢長這麼大,還從來不曾被人這樣羞辱過,當即道:“你為何人?本公子向來不欺無名之輩!”
“幽州王氏,你儘可動手,我父親若不將你收拾了,本公子姓氏倒著寫!”百裡鳶大放狠話,狂妄姿態沒帶來肅穆氣息,反倒是讓人群中哄笑起來。
這小子連洛陽常氏都不知,還敢在這洛陽城內大放厥詞,偏偏姿態還討喜的很,哪家的瘋小子沒關緊,跑出來逗人發笑。
人群在笑,常賢卻笑不出來。
身邊那些個沒見識的不知道幽州王氏實屬正常,可他如何會不知道?
要說這幽州王氏,也不是個多了不得的人家,甚至不過一介商賈,要真論起來,給他們洛陽常氏提鞋都不配,可偏偏人家被靠攝政王。
當年攝政王邊疆退敵,朝廷糧草不羈,眼看著攝政王就要被北魏圍困,是幽州王氏舉族之力,助攝政王大敗魏軍,從此,搭上了攝政王那條大船。
常賢眼裡閃過深思,攝政王洛陽之行已告天下,人雖未至,可洛陽府各大勢力都緊張起來了,這會兒幽州王氏的人在這……
百裡鳶早警告了洛陽府尹,若是他之行蹤泄漏,定然拿他問罪,且株連九族。
攝政王公權私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洛陽府尹緊著肩上腦袋,是以當初牡丹園一行,除了那日園中之人,並未外人知曉攝政王已至洛陽。
攝政王乃朝中參天大樹,若說洛陽常氏一點想法沒有定然是假的。
當初幽州王氏從攝政王手中得了種種好處,可沒少讓人眼紅,洛陽常氏雖有人在朝,且位高權重,可眼看著就要從內閣退下來了,若是不抓緊謀劃,不出五年,洛陽常氏的位置便要一降再降。
常賢腦中百轉千回,無數考量掠過,再說話,哪還有剛才倨傲之態。
“原來是王兄啊,小弟不知,失禮失禮。”
常賢可不是個被人羞辱了還能舔著臉跟彆人說笑的人,除非來人洛陽常氏也惹不起。
人群還嬉笑百裡鳶蠢鈍之人驚異不定,甚至急急往後退,深怕被百裡鳶記住了。
百裡鳶立刻露出傲然神色,儘顯得意洋洋之態,“算你還有點眼色,知道本公子不可得罪。”
小人得誌不過如此。
常賢忍住心頭不忿,又聽百裡鳶道:“你畫舫不開眼撞了我的畫舫,說說,怎麼辦吧?”
精美的畫舫被另一畫舫所撞,染漆的木板破裂,若不是在高處,這會兒隻怕是要被灌滿水。
常賢了然,“畫舫實為小弟之過,王兄放心,修繕之事全包在小弟身上。”
百裡鳶冷笑,“擾了本公子與美人雅興,一句修繕便想了事?”
這會兒,來找事的成了被找事的,此前對話,常賢多少摸清了這位王公子的性子,心下不屑,卻還是道:“王兄放心,小弟定然會補足王兄損失。”
“具體事宜,自有那些個下人打點,如今小弟與王兄也勉強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識,後日小弟祖母生辰宴,不知可有幸邀請王兄前來一賀?”
這麼快就順著杆子往上爬,拉緊關係,百裡鳶眼底掠過一抹興致。
常華在朝中滑不溜手,沒想著族中教育後輩,也是這樣一套。
百裡鳶臉色漸緩,“既然你誠心相邀,一份賀禮而已,本公子也不是送不起。”
這態度,才真是紈絝該有姿態,常賢被人叫了十來年的紈絝,第一次在百裡鳶麵前自愧不如。
雲嬌一直都安靜的當個花瓶,便是花瓶,百裡鳶寬大的袖子也掩了她半個身子,那些想要窺視她的若有若無的眼神儘數被他霸道姿態擋了回去。
不過,雲嬌聽了雙方對話,也知曉自己此前猜測沒有錯。
百裡鳶的確是為貪汙大案而來。
前世洛陽常氏這顆參天大樹被拔地而起,便是朝中閣老也受了牽連,一世清名,竟是裝的。
作者有話要說: 甜甜甜完,走點兒劇情,單身狗傷不起
圍脖是不可能圍脖的,死心吧,偶是個純潔的娃子,看偶純潔的小臉蛋兒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