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臉皮,雲嬌哪是百裡鳶對手?再見他好不可憐低頭蹭上她頸窩, 呆愣愣的眨了下眼, 曲著手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忽然, 耳根傳來一股溽熱的感覺,雲嬌才知她又被百裡鳶吃了豆腐去,連忙將他腦袋撥拉起來。
百裡鳶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冷下臉來的時候都勾得無數女子爭相追捧,如今褪去了冷硬的麵容更叫雲嬌受不住。
雲嬌連忙把這極具欺騙性的一張臉撥拉的到一邊, 小聲哼哼不說話。
這嬌蠻又彆扭的性子, 醋缸一般。
百裡鳶親親她麵頰,捏著她小手把玩, 出口的話將她的心填踏實了, “百裡渝不是本王親子, 照著血脈關係,算是本王外甥。”
“外甥?”扭過頭的小人兒果真一下回頭, 瞧那姿態, 分明就是早等著他解釋了。
百裡鳶親親她, 對她這模樣愛得不行。
“那為何隨了您的姓氏?”可懷中小女人揪著他話中毛病不肯罷手,不過沒在推開他。
攝政王得了這暗示,知曉要將話將明白了, 便道:“此事說來話長,嬌嬌可要聽?”
他卷了雲嬌一縷發絲, 詢問的話, 瞧著有點兒不大想提起。
雲嬌連忙坐直了, 也親親他麵頰,“自然是要聽的。”不能輕易放了這男人去。
百裡鳶隻好抱了人,摟著她纖細腰肢,緩緩道:“百裡渝是先帝和朝陽郡主的兒子。”
百裡鳶聲音聽不出情緒,可雲嬌與他相處日久,知道他越是厭惡一件事表現得越是平淡。
提及先帝,百裡鳶全然沒有外界傳揚的那樣,視先帝為“主”,剛剛都聲音冷了些。
前世,有關攝政王的傳言很多,最多的還是他原是赫親王私生子,卻因赫親王與王妃情意甚篤,不被承認,甚至在上門認親當天被親生父親趕出家門。
雲嬌曾不敢相信,尊貴如攝政王還有這樣的過往,甚至升起了些許同情,可很快她那點兒同情就被百裡鳶的步步緊逼打破。
百裡鳶起勢,是在赫親王與王妃世子意外身亡後,赫親王與世子同時出事,府中有無其他繼承人。
老赫親王隻好把百裡鳶尋回來,立為赫親王世子。
百裡鳶十四歲參軍,十八歲是因老赫親王逝世回京,被先帝一道聖旨封為赫親王,自此成為眾人口中先帝“走狗”,為先帝殺權臣,誅無辜。
而朝陽郡主乃赫親王與王妃親女,後被先帝納入宮中,那句“庭院深深幾許,玉華宮中安眠”正是先帝對一進宮便封為貴妃的朝陽郡主所言。
雲嬌居於後宮近三年,也曾聽宮中老嬤嬤說貴妃好似並不喜歡先帝,是以有傳言出百裡鳶為權勢將異母妹妹當成獻媚之禮,換來赫親王之位。
這並非空穴來風,而是因為老赫親王七七剛過,朝陽郡主便入了皇宮,坐實了這傳言。
百裡鳶不知雲嬌知曉這麼多,又道:“朝陽不喜皇宮,也不願阿渝參與皇族之事,遂央了本王瞞著先帝將阿渝改姓送至族地教養,未料他如此大膽,要挾身邊婢女侍衛瞞著本王偷偷進京。”
這先斬後奏的本事,還真有他爹當年“風采”。
百裡鳶吻了吻雲嬌側臉,又道:“昨日辛苦嬌嬌的,本王他日送他回族地。”
小女人昨晚驚豔之舉,百裡鳶已儘數從侍衛統領口中得知,訝於她膽氣,又憾於不得見。
想到這,百裡鳶銜了懷中嬌嬌唇瓣,含糊不清道:“本王還未見嬌嬌穿上王妃袍服是何等美豔,嬌嬌可得補償本王才好,唔,待會兒便讓白茶取了昨日那衣袍來,今晚……嬌嬌!”
攝政王被咬了舌尖,連忙冷喝一聲。
做了壞事的小人兒已經十分自覺滾入他懷中,“哼,妾還氣著呢!王爺便想些有的沒的,實在過分!”
小腦袋拱啊拱的,摟了他健碩腰肢,就是不肯許他今晚方便。
百裡鳶意圖再磨磨,嬌人兒卻一下坐了起來,眼巴巴瞅著他,“王爺,妾餓了,聽聽,肚子叫得厲害。”
這嬌嬌軟軟的模樣讓百裡鳶心中盤算落空,無奈抱了人梳洗。
……
皇帝被刺殺,好在太醫救治及時,刺客劍上毒物並未傷及皇帝性命,如今人已經轉醒。
雲嬌從百裡鳶口中得知,原來那刺客並不是衝著皇帝去的,一開始針對的是太後,哪想刺客行刺之時皇帝剛好在太後身邊,太後為了活命,竟然把皇帝推了出去。
雲嬌聽到這,還真瞠目結舌。
太後狠辣無情雲嬌知道,可皇帝是她親生兒子,竟也如此對待要知道她現在的尊榮可都因為這個兒子,若是皇帝出了事,難不成太後打算從皇族過繼一人立為皇帝嗎?
百裡鳶和她用完膳之後,又出了府,昨晚兒禁軍敢在攝政王府尋釁滋事,百裡鳶忍得下來才怪,如今皇帝醒了,當即捉了昨日被綁攝政王妃的禁軍統領入宮,找皇帝要說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