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心心念念要留下來,這會兒就成了誰要去瞧他?
雲嬌不再戳破他那點兒小彆扭,哄道:“那我帶了他來瞧你?”
說才說完,小家夥嘴角便往上翹了翹,顯然對這話很是受用。
“一口悶了,不苦的,你要是怕苦,我也不會笑話你。白荷,屋中可有蜜餞,若沒有,快些去廚房取了來。”
白荷連忙點頭,“有的有的。”小主子不喜喝藥,蜜餞她早備著了。
百裡渝頓覺沒麵子,“我才不怕苦,不用蜜餞!”
豪言壯語很是有力,雲嬌將藥端給他,將自己喝藥的經驗傳授給他:“一口悶了更不苦。”
百裡渝小鼻子輕哼一聲,將瓷碗捧到麵前,原來不怕的,可黑乎乎的湯藥怎麼看怎麼恐怖,還有飄出來的苦味,還沒喝,百裡渝就後悔剛剛一句話說得太過。
他小喉嚨滾動一下,雲嬌眼中笑意不斷,疑惑道:“你怎麼還不喝?”
看到雲嬌期待的眼神,百裡渝雙眼一閉,視死如歸般將苦藥咕嘟咕嘟儘數喝下。
看著瓷碗一底兒沒喝完的湯汁,雲嬌沒點破小家夥能少喝一點便少喝一點的小心思,誇讚道:“看不出來你還挺能耐。”
百裡渝忍住要哭出來的感覺,挺了小胸脯,“當然,我——”
話還沒說完,嘴裡便被塞了個甜滋滋的蜜餞兒,百裡渝忍不住嘬了一口。
雲嬌道:“漱口過後,便乖乖睡會兒,我晚些來看你。”她拎著小被子將百裡渝裹進去,眼看著就要走。
百裡渝見她要走,一下爬了起來揪住雲嬌袖子。
雲嬌回頭,疑惑的看著他。
百裡渝另一手也揪上了她的袖口,低著頭可憐巴巴不說話。
雲嬌將他兩隻小手裹在手心裡,感覺到百裡渝小身子一震,輕聲道:“想要什麼,喜歡什麼,要說出來,不說出來,誰知道你的心思?”
小家夥一下站了起來,摟住雲嬌的脖子,將腦袋埋在她肩膀上,悶聲道:“我昨晚夢見娘了,今天發現是你,你陪陪我好不好。”
軟軟的聲音裡帶了哭腔,又好似努力忍著。
雲嬌心下五味雜陳,朝陽郡主難產血崩,太醫院拚儘全力也隻保她三日,麵前這小家夥連娘都沒見過,昨晚迷迷糊糊把她當了娘,今日定然十分失望。
“那你乖乖睡著,我就在床邊陪你。”
得了承諾,百裡渝瞬間高興起來,眼角銜著淚珠,用力點了點頭。
昨晚才生了一場大病,今日雖瞧著生龍活虎,可到底身子受不住,百裡渝躺下沒多久便睡著了。
雲嬌看著他小小的臉,給他拉了拉被子,隨後看向白荷,示意她跟她出去。
“阿渝口中芳草芳菲可是昨日侍候在他身邊的婢女?”雲嬌問道。
剛剛百裡渝的話,白荷也聽到了,聽雲嬌這麼問,連忙跪下,“王妃,芳草和芳菲是郡主身邊的老人,她們……她們……”
白荷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芳草芳菲從百裡渝出生便跟在他身邊,這還是當年朝陽郡主要求的,她們倚仗王爺活命,還能伺候在小少爺身邊,卻在背後唆使小少爺,累得小少爺高燒不斷……
“如今她二人在何處?”難怪百裡鳶會把兩個拎不清的婢女放在百裡渝身邊,原來是朝陽郡主的人。
隻是,當娘的怕是沒想到自個兒身邊的人險些坑害了她孩子。
白荷不知道,白茶卻道:“昨晚便關了起來,王爺今日匆匆回府,也隻來看了小少爺一眼,還未處置二人。”
公然對王妃不敬,王爺若是知曉,便是郡主身邊的人,也不會放過。
“既如此,那便等王爺處置。”雲嬌不清楚百裡鳶與朝陽郡主往事,卻能察覺到百裡鳶對朝陽郡主的照拂,此事不該她插手。
百裡鳶這一進宮,果真把皇宮攪了個天翻地覆。
……
雲嬌聽聞他當著太後的麵一劍抹了禁軍統領的脖子時,險些被他的大膽嚇到,隨後又抿唇笑了笑,這才是那男人的風格,霸道護短,絕容不得他人挑釁。
太後被一地鮮血嚇到,連聲呼攝政王目無王法,聽說這回一向和攝政王不對付的幾個權臣都沒出聲。
攝政王被這麼個玩物挑釁,險些被摁下刺殺皇帝的罪名,他能消停了才怪,這時候攀扯攝政王,沒得被他一同清算。
太後孤立無援,嚇得花容失色的臉沒了那尊貴靡麗,被攝政王譏諷也就隻能靠男人維持容貌,一國太後尊嚴儘數被攝政王踩在地上踐踏。
太後之父護國公出言嗬斥攝政王目無尊卑,卻被一疊罪名砸了腦袋,竟全是護國公子孫倚仗太後全是欺淩皇族的罪證。
證據確鑿,攝政王意圖清算目無尊卑之人,護國公府子孫係數在列,護國公當場昏了過去。
雲嬌目光灼灼盯著麵前男人,一下撲在他懷中,攬了他脖子,嬌嬌道:“王爺好生威風。”
一想到太後那老妖婆被百裡鳶收拾,雲嬌就開心得不行,那老女人,養麵首便算了,還覬覦百裡鳶,如今被狠狠打了臉,她怎麼想怎麼開心。
“不及嬌嬌對峙禁軍,奚落太後風采。”小貓兒似的在他懷裡扭了一下,瞧著有點兒不好意思。
百裡鳶聽她道:“王爺不再府中,妾自當凶巴巴護著咱家。”
嬌人兒眸光瀲灩,粉嫩嫩一張小嘴端的勾人,就這嬌嬌模樣,還凶巴巴?
百裡鳶銜了嬌人兒紅唇,心想著先嘗嘗再言他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