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勳來赫親王府本來就是彆有目的,又怎麼可能會任由百裡鳶的人動他, 岑曉一有動作他身邊的兩個護衛立刻擋在他麵前, 原本守在宗祠外的屬於赫親王府的侍衛竟然也紛紛向著百裡勳。
被一大堆人高馬大的侍衛圍著,百裡鳶怡然不懼, 看著百裡勳的眼神越發輕蔑,“五年過去了, 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百裡勳若不是仗著自己是赫親王府的嫡係血脈,赫親王府的這些親衛怎麼會聽他調度?
百裡鳶沒有直白的說出來,百裡勳卻好像完全能夠理解他未儘之語, 越發惱羞成怒, “這麼多年了,就算你占著赫親王的位置, 你也沒能讓祖父留下來的人承認你。”
百裡勳以為這樣能夠打擊的到百裡鳶, 卻不料被他諷刺的男人隻是抬了抬眼皮,漫不經心道:“這重要嗎?”
不管赫親王府的親衛承不承認他,他都是大齊的赫親王, 大齊的攝政王, 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岑曉,還愣著做什麼?把這個來曆不明的人丟出赫親王府!”百裡鳶一聲令下, 原本護著百裡勳的赫親王府親衛不由麵麵相覷。
百裡鳶再道:“若有違令者, 按律處置。”
說完,原本包圍百裡鳶的親衛反過來被攝政王府的侍衛包圍, 百裡鳶不過那些思襯的眼神, 帶著雲嬌踏入宗祠。
兩人進入宗祠之後, 雲嬌外麵立刻響起乒乒乓乓刀劍交鋒的聲音,又很快停歇。
雲嬌看了看百裡鳶冷峻的側臉,偷偷摸上他的大手,“王爺,赫親王府的人不心疼您,妾心疼您。”
百裡鳶見她滿心滿意安慰自己,把她往懷中攬了攬。
真是個單純的嬌嬌兒,他若是真在意赫親王和老赫親王對他的看法,如今坐在大齊攝政王位子上的可未必是他。
百裡鳶低下頭見雲嬌高高隆起的腹部,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惹得她伸手拍他。
雲嬌原本還為他擔心,哪知道攝政王抗壓能力遠比她想象的要強,竟然在這宗祠之中亂說話,也不怕被赫親王府的列祖列宗給聽了去,從地裡蹦出來收拾他這不孝子孫。
百裡鳶最愛她這鮮活模樣,他拉著雲嬌跪倒在蒲團上,接過岑秋已經點好的香,和雲嬌一起拜了三拜,沒有說一句話,就把手中的香插進香爐。
雲嬌沒有多問,緊隨他其後。
外麵的動靜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雲嬌你猜把手中的香插進香爐,外頭白茶又抱著百裡渝回來了。
一早上都十分精神的小家夥這會兒看起來有點悶悶不樂,雲嬌知道他敏感,如今這副模樣多半是因為剛才百裡勳的話。
雲嬌摸摸他的小臉,牽著他的手握著香,教他上香。
沒想到小家夥對此好像頗有心得,還沒等她上手,他就已經捧著香對著靈位三叩首。
百裡渝將手中的香遞給白茶,讓她幫自己插進香爐,恰巧見見雲嬌疑惑的看著自己,摸著自己肉窩窩的手指頭說道:“以前在族長爺爺家的時候,逢年過節阿渝都要去祭拜先祖。”
雲嬌疑惑得解,摸摸小家夥的腦袋。
百裡渝就著她的手蹭了蹭,又偷偷去看站在一旁始終一言不發的百裡鳶。
雲嬌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卻沒開口詢問。
百裡渝悄悄看了百裡鳶之後,也沒說什麼,隻是那一張小臉上隻差寫著滿腹心事四字。
來赫親王府隻是為了來上一炷香,其他該有的儀式百裡鳶都已經讓人去打理了,上完香他便帶著一大一小準備回攝政王府。
宗祠外的院子裡乾淨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但是雲嬌敏銳的注意到原本守在宗祠外的侍衛換了一批。
一行人慢慢往赫親王府外走去,來時原本還會偷看兩人的侍衛丫鬟這會兒都安靜得不行,最大的動作便是行禮。
雲嬌麵色如常,若不是為了祭拜老赫親王,她說什麼都不會願意讓百裡鳶到這地方來。
明明這裡也是他長大的地方,他才是赫親王才是這個府邸真正的主人,可這裡的人卻處處露出對他的排斥,並且對那所謂的正統忠心耿耿。
雲嬌又把身邊百裡鳶的手抓緊了些,擔憂的眼神看過來,百裡鳶見她瞎操心,摩挲了下她的手背,細嫩光滑的感覺,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喜歡。
沒想到一行人才剛出了赫親王府,攝政王府就派人送了一份公文過來。
雲嬌見百裡鳶麵色不大對,一向不插手百裡鳶政務的她也不由問上一句,“王爺,是不是朝中有急事?”
百裡鳶嫌少有因為公務影響心情的時候,如今他麵色不大好,難道是哪裡出了差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