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話中怒意明顯,幾個宮女不敢再猶豫,幾步過去架起何氏,完全不顧她懷著身孕,像是拖一堆垃圾一樣將她往外拖。
何氏萬萬沒想到她把話說到這份上皇後還敢對她動手,她被宮女拖著也不敢扭動身子,生怕會傷到肚子裡的孩子。
而原本皇帝宮裡的人卻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般低頭站在一旁。
何氏見皇後都對她動手了還沒人來幫她,心頭剛剛升起的那點兒底氣頓時消失殆儘,她尖著嗓子喊道:“救我!陛下救我!”
皇後見她這狼狽不堪的模樣,一抹快意湧上心頭,她走到何氏身邊,在她驚恐的眼神中拍了拍她隆起的肚子,“賤人,你的陛下這會還在上朝,等你的屍體涼了,或許就能見到他了。”
何氏死死盯著麵前妝容精致的皇後,企圖從她臉上看到一絲欺騙的痕跡。
皇後理了理袖子,聲音又恢複了一貫的優雅,“帶走。”
皇帝要廢了她,她要是不送上份大禮怎麼對得起皇帝如此“厚愛”?!
何氏被人堵了嘴,一路被皇後帶到她宮中。
而在皇後離去之後,一個小太監從皇帝的寢宮中溜出。
何氏被扔到冰冷的地上,在這炎熱的天氣裡,大理石的冰涼沒有給她帶來半份舒適,隻給了她無儘的冰冷。
皇後高居於分座之上,冷眼看著底下縮成一團狼狽不堪的何氏。
就這麼個貨色,也不知道皇帝什麼眼光,竟然瞧得上?
皇後這念頭一轉而過,隨後嘴角扯起一抹蔑笑,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國皇帝窩囊成那樣,估摸著也就隻能從這種女人身上找找存在感了。
皇後慢悠悠的喝一口茶,戲謔的盯著何氏,“瞧瞧,瞧瞧,剛剛不是還挺囂張的嗎?怎麼這會兒像隻陰溝裡的老鼠似的?”
何氏不敢再頂撞皇後,她甚至在短暫的思考過後立刻跪倒在皇後麵前,毫不猶豫砰砰砰磕頭,“皇後娘娘,是奴婢豬油蒙了心,不知天高地厚,衝撞了娘娘,娘娘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與賤婢一般見識。”
何氏如此上道,皇後眼中掠過一抹趣味,像貓戲老鼠一般懶懶問道:“說說,哪不知天高地厚了?”
何氏見皇後態度變化,連忙捉住這一絲機會說道:“是賤婢認不清自己的身份,萬想了自己不該妄想的東西,還請皇後娘娘恕罪。”
“隻要娘娘讓賤婢生下這個孩子,賤婢願意將孩子交給娘娘撫養,生下孩子當日,賤婢也請皇後娘娘賜賤婢一杯毒酒。”
何氏說的如此乾脆果決,甚至連自己未來的路都安排好了,皇後麵色不變,心裡卻有了動容。
沒人知道在她的孩子掉了之後,她的身子變受了損,想要再有孕怕是難上加難。
皇後使了很大勁才讓給她診治的太醫瞞下這件事,否則在皇帝提出廢後的時候,這一條足夠她被皇帝休棄。
皇後心中的猶豫隻持續了一瞬,便儘數消失。
她的確有著世家女該有的傲氣,可能被培養出來當上皇後,她一點也不蠢,甚至算得上聰慧。
何氏如今對她投誠無非是想活下來,而她今日大搖大擺地去了皇帝寢宮把人捉來無疑是跟皇帝撕破了臉,若這時候放虎歸山,讓這賤婢繼續待在皇帝身邊,怕是她這個皇後等不到這賤婢生產那日。
皇後心中有了決斷,當即下了殺令。
嫁了皇帝這麼個丈夫,她心頭原有的那點期待和小女兒心思也被磨得差不多了,若不是為了祖父,為了家族,在她的孩子沒了的那日,她能衝到太後宮中,何太後拚命。
而今,她實在膩了厭了!
何氏完全沒想到自己如此誠懇向皇後頭誠,她竟然還要殺自己,看著端了多久過來的宮女,何氏不停的往後縮,她最終求饒之爭不斷,可鳳坐上的皇後卻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一樣,漫不經心的喝著茶水。
毒酒到了嘴邊,明明無色無味清澈的像一杯白水,何氏卻好像感受到了裡麵蔓延出來的劇毒氣息,她瞪大的眼睛,雙手卻被身邊的宮女鉗製著,而她肚子裡的孩子這時候也動的厲害。
死亡的氣息籠罩著何氏,她不甘心的看向皇後,就在她心如死灰的時候,身後的大門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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