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嬌抿唇笑了笑,“很容易的,師兄隻要托著他的腦袋,然後把他抱在臂彎裡。”
公子盛笨拙的抱過這丁點大的小家夥,見那單純無邪的臉上格外燦爛的笑容,小心地挪著步子把他抱到百裡鳶麵前,“想當初我也是抱過師弟的,唉,一晃眼師弟都當爹了。”
在一旁看了許久的百裡鳶頓時黑了臉。
雲嬌則極為驚訝的看著公子盛,她曾經聽百裡鳶提起過,他拜鬼穀傳人為師是六歲,怎麼公子盛還抱過百裡鳶?
公子盛見雲嬌疑惑,神秘的笑了笑,“佛曰不可說。”他若是說,他這杏子傲嬌彆扭的師弟沒準兒要把他從這兒趕出去,讓他躺冰天雪地裡過夜。
百裡鳶的臉色好像更黑了點,雲嬌越發的好奇,不過瞧著百裡鳶這副樣子就知道怕是曾經有囧事發生。
雲嬌嘴角彎了彎,連忙轉移話題,“妾尋思著王爺還沒用膳,恰巧師兄也在這兒,不如一道兒?”
公子盛欣然點頭,百裡鳶也麵色漸緩,可當他看到在公子盛懷裡笑成一朵花兒似的兒子,臉色又冷了些。
這小東西看到誰都是一副笑盈盈乖巧的模樣,偏偏他這親爹抱他十次裡有八次是要被他尿一場的。
雲嬌連忙吩咐了白茶擺飯,等把百裡千秋抱回來了,這才好奇的問道:“師兄怎麼突然進京,王爺也不讓人通知妾一聲。”
公子盛道:“師兄來給師弟遞消息來著,剛到不久,原還想明日去見了弟妹和千秋,沒曾想剛巧在這兒遇上。”
遞消息?
如今大齊局勢緊張,公子盛與百裡鳶又是外人不知的師兄弟關係,這會兒來遞的消息,怕是也不簡單,或許與北魏有關。
雲嬌雖然也算是從活一回,但她的天地都局限在後宮那個小小的圈子裡,知道的也不過世界傳聞和後宮之事,於前朝實在幫不上百裡鳶什麼。
如今聽公子盛這麼說,雲嬌也沒往下問。
倒是百裡鳶說道:“本王近幾日少在府中,嬌嬌不管聽著什麼都不必出府,隻管好好照顧千秋和阿渝。”
雲嬌一愣,卻見百裡鳶神色認真。
想到如今局勢,再想到前世他破宮之舉,雲嬌眼眶微微睜大了些。
公子盛捕捉到她的神色,略微驚訝的挑了挑眉,“弟妹還真是個通透的女子,師弟,你這算不算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百裡鳶瞥了一眼抱著碗夾了一口白米飯塞到嘴裡的公子盛,“本王王妃,自然聰慧,旁人比之不得。”
“啪嗒”一聲,公子盛手裡的筷子掉桌上了,他十分誇張的看著百裡鳶,完全不顧及自己四國名士的風度,抖了抖身子說道:“未曾想師弟還有如今這模樣,真想叫師傅來瞧瞧。”
雲嬌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麵頰微微泛紅。
百裡鳶在太後朝臣麵前這麼說也就算了,如今還在公子盛麵前這麼說,那股子護短勁兒直直入心了去。
“用膳!”百裡鳶麵不改色,言簡意賅兩個字堵住公子盛的嘴。
公子盛完全沒有外界傳的那樣高冷,吃飯的時候甚至丁點沒規矩,想說話便說話,末了還抱怨有好菜沒好酒。
百裡鳶也不知是不是起了興致,竟也真讓廚房去問了一壺酒。
酒香四溢,雲嬌卻是敬而遠之,在她看來,男人們喜歡的烈酒難喝極了,那一口下肚燒著喉嚨還發苦,也隻有男人喜歡。
今天晚上的百裡千秋似乎格外活潑,盯著父親師伯手裡的酒杯,發出啊的一聲,頓時吸引了公子盛的注意力。
公子盛捕捉到百裡千秋的視線,促狹的笑了笑,“小千秋難不成也想喝?”
他話音剛落,雲嬌懷裡的小家夥還當真啊的又叫了一聲。
公子盛驚訝的看著揮動著小手的小東西,卻見不管是抱著他的雲嬌,還是坐在一旁的百裡鳶都麵色如常,不由暗自奇怪。
這小家夥好像能聽懂他的話,怎麼當爹當娘的一點反應也沒。
殊不知早得了兒子這反應的雲嬌和百裡鳶已經習以為常,不覺得自己生的兒子聰慧過了頭。
公子盛還想要逗逗小家夥,這時候岑曉在外頭敲了敲門,“王爺,岑秋回來了。”
隨後,又緊接一句,“順帶抓了謀殺徐閣老的北魏刺客。”
屋中,百裡鳶和公子盛相視而笑。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