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嬌乖乖趴在百裡鳶肩上,想著想著乾脆抬起頭來,學著百裡千秋之前的模樣,一口吧唧在百裡鳶臉上。
瞧這笑意盈盈的模樣,分明是滿意極了。
百裡鳶最喜她這這毫不掩飾自己小情緒的性子,喜了惡了,全讓他知道了去。
也罷,這丁點兒花花腸子也無的嬌嬌兒,有他護著,這小性子想怎麼時便怎麼使。
倆人在床榻上膩歪了會兒,這才起身。
用完晚上過後,雲嬌像往常一樣和百裡鳶在雙燕苑的小路上散步。
見著周圍極為熟悉的一草一木,雲嬌想到明日就要去皇宮,心中便升起淡淡的不舍。
百裡鳶見雲嬌眉宇間帶了點惆悵,出聲詢問才知她是舍不得攝政王府了,想了想說道:“嬌嬌若是喜歡,朕便讓內務府在皇宮中布置個一模一樣的院子來。”
雲嬌抱著百裡鳶的胳膊,眉宇間的惆悵慢慢散去,彎起嘴角說道:“哪要那麼麻煩?陛下在哪兒,妾和千秋便在哪兒,如今也不過是覺著在這兒住久了,有些舍不得罷了。”
百裡鳶撫著雲嬌的秀發,任憑她靠著自己,心頭卻已打定主意要把兩人的寢殿布置的與雙燕院差不多。
這時候,岑曉忽然從院外走了進來,雲嬌以為有重要的事,想到百裡鳶又要離去,心頭那股不舍又飄了出來。
岑曉稟報道:“陛下,恒王世子求見。”
都這麼晚了還來攝政王府,岑曉心裡頭也是犯嘀咕。
早不來,晚不來,偏挑著兩主子在說悄悄話的時候來,這不是讓他挨刀子眼嗎?
岑曉故作鎮定的假裝察覺不到百裡鳶不太爽快的眼神。
恒王世子?周瑜錦?
雲嬌好奇道:“恒王世子這麼晚了來做什麼?”
話剛問出口,雲嬌就想到了這段日子,一直住在攝政王府的阿玨。
當時把阿玨從皇宮裡帶了出來,攝政王府府醫也把他身上的傷治好了,得知他是周瑜錦的胞弟周玨錦,百裡鳶便派人聯係過周瑜錦。
隻是,也不知道周瑜錦和百裡鳶達成了怎樣的共識?周玨錦一直都住在攝政王府,到現在周瑜錦也沒來見過,他這時候上門求見,難不成是為了周玨錦?
果然,百裡鳶說道:“恒王世子多半是來接恒王三公子的,岑曉,你帶他去尋了周玨錦,他要帶走便讓他將人帶走,朕與王妃沒空見他。”
言霸,雲嬌便感覺摟著他腰的手力道收了收,緊得厲害。
百裡鳶醋意不小,若不是周瑜錦求上門來感謝他救了周玨錦,又提出要自己親手處置了太後,且在他麵前表明自己並無野心,這位恒王世子如今在哪兒還真不好說。
想那洛陽驚馬,一句欽慕,皇帝陛下可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周瑜錦得知百裡鳶不願意見自己也不意外,隻聽那話裡還帶了攝政王妃,稍稍聯想便可猜的那將攝政王妃當成眼珠子護著的皇帝陛下是何等神情。
放棄野心周瑜錦並不後悔,百裡鳶大勢已成,恒王府在洛陽便已失了先機,強求到最後也不過是把整個衡王府都搭上。
阿玨為百裡鳶所救,周瑜錦承他這份情,既然如此,又何必鬨得魚死網破,連累母親與胞弟。
雲嬌也不曾想到,自己在皇宮裡非要保下阿玨的行為會讓周瑜錦放棄自己的野心,甚至不惜自毀長城,把周琅錦恒王太後一道端了。
周瑜錦走進屋裡,不期然見到兩顆腦袋靠在一起,一大一小兩人正嘀嘀咕咕,完全沒發現有人到來。
瑩瑩的光芒照著少年單純無邪的側臉,見那一抹純真的微笑,周瑜錦眼睛澀澀。
“阿玨?”他聲音輕緩,像是怕嚇著少年一般。
百裡渝和周玨錦這才發現有人到來,不約而同的抬起頭。
百裡渝看了看遠處站著的周瑜錦,又看了看身邊一臉疑惑的周玨錦,說道:“阿玨,他和你好像。”
周玨錦身子顫抖了一下,周瑜錦已然率先邁出了步伐,穩著聲音道:“阿玨,二哥來接你回家。”
燭光暖暖,猶記得那年稚嫩的少年為保護他,決然將他推下馬車,自己卻被人帶走。
阿玨眸光微動,望著周瑜錦張了張嘴,“哥?”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