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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坐下後,桑隅也沒說話,低著頭看今天上午拍攝的東西。
初箏往操場上看去,大概是因為她坐在這裡,有學生往這邊張望。
桑隅關掉設備,瞥了她一眼:“你認識我嗎?”
“不認識。”初箏頓了下,認真的道:“不過可以認識下,我叫初箏。”
桑隅微愣,目光在她臉上轉一圈,慢半拍的回:“你知道我名字。”
初箏:“嗯。”
對於初箏知道他名字這事,桑隅並不奇怪。
這些老師都知道他叫什麼,一問就能知道。
剛才過來的那些學生,也知道他叫什麼。
他奇怪的是,自己看見她……總會有些奇怪的感覺。
桑隅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
桑隅想了下:“你也是高二的?”
“不是,我高三。”
高三的……
“你……”
“初箏。”白東靄小跑過來,外套被他脫下來,拴在腰間,男生處處都透著朝氣蓬勃:“到處找你,你跑這麼快乾什麼。”
他就轉個身的功夫,剛才還和自己說話的同桌就不見了。
你說氣人不氣人。
桑隅見白東靄過來,已經垂下頭。
“有事?”同桌就不能給她一點私人空間嗎?
“沒事不能找你啊。”白東靄視線落在桑隅身上,帶著幾分警惕:“你被人騙了怎麼辦?”
初箏莫名其妙:“誰敢騙我?”
白東靄沒注意初箏的用詞:“那誰知道,你這麼好騙,一騙一個準。”
初箏:“……”
她到底哪裡好騙了。
白東靄找個地方坐下,一臉好奇的和桑隅說話:“攝影師哥哥,你乾這工作,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啊?”
桑隅覺得麵前這個男孩子對自己有敵意。
那種敵意不明顯,但他能感覺到。
桑隅餘光掃到初箏,平靜的回答:“不賺錢。”
白東靄追問:“不賺錢你為什麼做這個?”
桑隅:“愛好。”
白東靄挑眉:“哦,這是你的副業呀?那你主業是什麼?”
桑隅不回答了,這是他的私事,沒必要跟一個小屁孩說。
而且這個小屁孩對他還並不是很友好。
初箏先起身離開,白東靄跟桑隅揮下手,跟著初箏離開。
桑隅等兩人走出一段距離,這才抬頭往那邊看。
少年少女一前一後的走在操場上,金色的陽光落在他們身上,鍍上一層淺色的光暈,職業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副很好的畫麵,可是他一點也不想拍。
“哥哥,我可以在這裡休息一下嗎?”
桑隅的思緒被人打斷。
麵前不知何時站了個女生,麵色微紅,緊張忐忑的看著他。
桑隅將地上的東西放回旁邊,用行動拒絕那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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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走出操場,直到附近沒什麼人,她轉過身:“你剛才在乾什麼?”
“沒乾什麼呀。”白東靄聳肩:“不就問幾個問題嗎?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白東靄眸子眯了眯:“你不會真的喜歡他吧?”
自從寒假回來,白東靄就沒見她對誰這麼上心過,還主動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