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也換了禮服,看上去是打算和費絳一起出門。
曾經那個畏畏縮縮的養女,此時已然有了尊金優雅的威嚴與氣度。
仿佛她已經是這個家女主人……
她什麼時候變化這麼大的?
費幼萍說不上來,就好像不知不覺間,就變成了這樣。
初箏垂眸掃著下麵的人,語氣淡淡:“費女士有什麼事?”
費幼萍回過神,神色一凝,質問出聲:“你對儘雪做了什麼?”
“我能對她做什麼?”初箏反問。
“她去見了你之後回來就說同意和張家的婚約,不是你搞的鬼!”
肯定是她,是她對儘雪做了什麼。
不然儘雪怎麼會自己同意這件事呢。
“也許是她想通了。”初箏隨口胡謅:“費女士,你可不要亂說話冤枉人。”
“她今天隻見過你,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肯定是你做的,你到底對儘雪做了什麼!”
“你有什麼證據嗎?”
“她見……”
“警察辦案不能因為見過麵就定罪吧?”初箏絲毫不慌:“費女士,沒有證據的話,你可不要亂說,我可以告你誹謗。”
費幼萍:“……”
費幼萍隻知道初箏和費儘雪見過麵。
兩人具體談了什麼,她並不知情。
費幼萍也不肯說……
費絳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並沒有插聲,直到費幼萍不講話,他這才牽著初箏的手下樓。
“小姑姑如果沒有彆的事要問,那我們就先走一步。”
費絳走到費幼萍旁邊,頓了下,偏過頭,細碎的發往一旁滑開,露出那雙漆黑的眼睛。
費幼萍毫無征兆的對上那雙眼睛,瞬間打了個寒顫。
她看見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侄子,而是一個惡魔。
她被惡魔凝神。
惡魔露出淺淺的笑容,明明是極其好看的臉,此時在費幼萍瞧來,卻是萬分猙獰。
她聽見那個人的聲音,悠悠揚揚的落下:“小姑姑不要再亂闖,下次可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大廳裡燈火輝煌,溫暖又明亮。
可抵不住那股從腳底板升起的寒意,直竄腦門,渾身血液凝固,喉嚨猶如被人扼住,連呼喊聲都發不出來。
費幼萍身體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
瞳孔裡滿是驚懼。
男人低笑一聲,帶著初箏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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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老爺子費了那麼大的力氣,結果費儘雪又突然要同意這門親事,可想而知老爺子氣成什麼樣。。
老爺子一怒之下,表示自己再也不管這事,回了自己‘養老’的宅子。
費幼萍勸說無果,差點氣得打人。
莫向秋一直沒什麼能力,麵對這樣的事,也無能為力。
費幼萍不免會覺得莫向秋無能。
自己的女兒遇上這樣的事,莫向秋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兩人為此有了爭吵。
費儘雪心裡本身就崩潰,還要麵對父母爭吵,心情隻會越來越不好。
費儘雪消沉一段時間,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那個傻子……
誰要和一個傻子有婚約!
費儘雪翻出自己所有的卡,清點自己還有多少錢後,又找費幼萍要了一筆錢。
費幼萍擔心費儘雪,很容易就把錢給了她。
費儘雪一開始想找人把東西偷回來。
可是找的人很快就石沉大海,錢也沒了……
費儘雪後麵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買凶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