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攝影機,怎麼就那麼巧合?
從主任辦公室出來,冬折便道:“初老師回醫務室?”
初箏看他,無聲的詢問他要做什麼。
“我正好順路,一起走?”冬折坦然道。
“哦。”
初箏背著手走前麵,冬折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幾秒,這才跟上去。
下樓的時候,初箏突然停下,轉過身。
冬折刹車很及時,站在比她高一階的台階上,垂著眉眼看她。
漆黑如墨的瞳眸裡,流淌著靜謐。
“你是試練者?”初箏很直白的問。
“試練者?”他語氣頓了一下,似疑惑又似彆的,片刻後搖頭:“不是。”
初箏踩著台階上去,逼近冬折:“那你是什麼?”
冬折紋絲不動:“我是冬折。”
初箏:“你知道試練者?”
冬折不置可否,沒什麼情緒的臉上忽的笑了下,但轉瞬即逝,如果不是初箏仔細盯著他看,都發現不了。
“小朋友問題很多嘛。”冬折先往下走:“不過我不能告訴你。”
“……”
不是試練者,那是什麼?
惡靈?
想想上次在天台上,他出現得挺詭異,還真有可能。
初箏雙手抱著胳膊,有點可怕呢。
-
第二天那幾個學生的家長一大早就來了。
主任和他們交流的,據說談得不愉快,主任一度想報警。
最後雖然沒有報警,不過幾個學生都被退學處理。
家長在辦公室吵吵嚷嚷,宛若菜市場。
家長們吵完,去寢室找自家孩子,想帶他們走。
可詭異的是,這幾個學生,都表示不願意離開學校。
還有一個直接爬上窗台,揚言讓他離開,他就跳下去。
幾個孩子都挺堅決,學校怕真的逼出事來,沒敢硬來。
家長們勸半天無果。
那幾個學生將寢室門堵住了,其他人根本就進不去。
初箏回宿舍,聽移動八卦硬盤苗老師說,幾個學生還在寢室裡,死活不肯走。
“小小年紀怎麼就做出這種事來。”苗老師唉聲歎氣:“也是初老師你有點功夫,不然那天指不定出什麼事,現在的孩子心思也太惡毒了。”
孩子多半比較衝動,他們心裡還沒有正確的認知。
遇見事,隻想著當前情況怎麼做對自己有利,不計後果。
但也有的孩子就是單純的惡毒。
“最近學校都什麼事啊……”苗老師拿了衣服,準備去洗澡:“初老師,你不用了吧?”
“嗯。”
苗老師進去沒多久,初箏就聽洗手間一聲尖叫。
初箏幾步走到洗手間:“苗老師?”
苗老師打開門,衝出來,哆哆嗦嗦的指著裡麵:“血,血……”
初箏往裡麵看一眼,鏡子上全是血手印,看著怪嚇人。
初箏:“……”
初箏進去摸了一把,並沒有摸到血。
那些血手印,仿佛是印在鏡子裡麵。
初箏拍下鏡子,警告道:“把血弄掉,不然頭給你擰掉!”
洗手間裡不知哪兒刮來一陣陰風,牆上掛的東西,‘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初老師,初老師,你沒事吧。”苗老師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沒事。”初箏應一聲,又扭頭看鏡子,語調森冷:“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趕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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