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初箏麵無表情的撿起靈器,環顧四周的建築。
“我都看見了!”小偷咬牙切齒:“你賠我!”
“有時候眼睛看見的並不是真實的。”初箏一本正經的反駁。
小偷:“……”
他明明就看見是她絆自己,為什麼她能否認得這麼理直氣壯!!
即便是他這個當了多年的小偷,都沒她這麼不要臉。
小偷瞅瞅初箏手裡的靈器,又見她左顧右盼,心底有了主意。
他今天必須弄到靈石,不然……
小偷猛地跳起來,抓住靈器一頭就跑,然而跑了兩步,他就跑不動了。
小偷回頭,那個神色冷淡的姑娘拉著靈器的一頭,輕輕的往她那邊一拽,他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往後退,被那姑娘一腳踹開後腰。
“搶到我頭上來了?”
她看上去已經很好搶了嗎?
小偷捂著後腰,有些驚恐的看著她,麵前這姑娘看上去沒什麼表情,可給他的感覺好凶。
他顧不上什麼靈器,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往巷子一頭鑽去。
初箏追了兩步,巷子七繞八轉,小偷很快就不見蹤影。
跑得倒是快!
-
昏暗的地下室。
潮濕散發著黴味的牢房中,一個少年背靠冰冷的牆,目光無神的看著從麵前跑過去的老鼠。
他手腳都被鐵鏈鎖著,臉上和身上斑駁血跡。
鑰匙碰撞發出的叮鈴聲,以及腳步聲由遠及近。
接著有人說話:“這地方真是晦氣。”
“嗨,要不是待遇好,誰來這裡啊。”
“可不是。”
“他怎麼樣?”
那兩個人停在牢門前:“昨天給他送了飯,沒吃,加上前天,已經兩天了。”
“不吃不喝,他想餓死自己?”
“誰知道,可不能讓他死了,不然那邊沒法交代。”
“你去拿點吃的過來。”鎖鏈撞擊牢門發出輕微的聲音:“今天灌也得給他灌進去。”
有人離開,牢門也同時被推開,但那個人沒進去,隻是站在門口。
“你是什麼人?”
少年突然聽見一聲嗬斥,接著那個人便倒在自己麵前。
少年呆滯的看著那個倒下的人,良久他緩慢的抬起頭,牢門前站著一個姑娘。
那個姑娘走進牢房,似有些不耐的踢開擋路的人,然後蹲到他麵前。
“離棠?”姑娘聲音清脆,含著些許冷意。
少年無神的眸子微微有了焦距。
初箏見他那反應,應當沒錯了,她拉著鐵鏈看了看,抽出靈器。
少年眸光即便有了焦距,此時也是呆愣的看著她,仿佛一具不知道思考的玩偶。
靈器的寒光一閃而過,少年閉上眼,風掃過他的睫毛,寒光從他蒼白卻清雋的臉龐閃過。
咣當——
鐵鏈被砍落掉在地上,角落的老鼠受驚,吱吱吱的跑開。
“跟我走。”初箏轉身就走。
她走出牢門,少年都沒動,閉著的眼睜開了,空洞麻木,透著一股死氣。
初箏:“……”
初箏走回去,一把將人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