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現在東淵的變化,都和重雪夜月有關係?”
慕容家主鎮定下來,理了理頭緒。
“而我們現在要找的人,是二十年前那個被預言為可以顛覆東淵的那個孩子。”
沈家主點頭。
“那個孩子是重雪夜月謝家的血脈?”
沈家主依然點頭。
那個孩子怎麼回到重雪夜月,除了已經死去的謝氏一族,估計無人知曉。
沈家主的聲音被風雪吹得破碎:“那個預言你們都理解錯了。”
“大雪覆蓋整個靈骸森林,你們這般作為,隻會讓東淵更糟糕。”
慕容家主:“……”
君家主:“……”
眾人:“……”
他們今天是來找謝家那個幸存者,想要再複製一遍五年前發生的事。
可是沒想到他們會聽見這麼一個消息。
沈家主聲音低喃:“這才是真正的顛覆東淵。”
那個預言不是說顛覆東淵的政權。
而是顛覆整個東淵。
而這一切……
沈家主朝著前方看去,白雪皚皚中,紅衣如火的男子漫步而來。
他周身攜帶著溫和的風,所過之處,風雪停歇,如春風降臨。
男子含笑的聲音越過風雪,落進在場所有人耳中:“而這一切,都是你們親手造成的。”
初箏往那邊看去。
謝樞身上的披風不見,隻餘下那身火紅的衣裳,隨著風飄揚。
白雪皚皚中,他如烈火明豔。
然而男子眼底散落著陰霾,讓他又如冷月清寂。
兩種氣質都彰顯在他身上,明明是矛盾的存在,可在他身上,卻讓人覺得就是這樣。
他就是這樣的。
初箏感覺到四周的風雪正在褪去,溫和的風緩緩包裹住他們。
這是……
又開始失控了?
果然不應該讓他一個人待著。
他在裡麵乾了什麼!!
謝樞嘴角微彎,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謝氏一族世世代代守護著重雪夜月,但是你們毀了它。”
“現在整個東淵都要為它陪葬,你們是否高興呢?”
“你……”慕容家主一動,臉頰上頓時被劃出一條血痕。
眾人頓時僵住,危機湧上心頭,汗毛豎立,不敢妄動。
這些風……
初箏眸色如停歇的風雪,寂靜冷凝。
她突然朝著謝樞走過去。
他含笑望著她。
柔和的風在初箏身上劃出血痕,鮮血落在地麵的積雪上,如盛開的紅梅,紅得刺目。
謝樞微微歪了下頭,嘴角的笑意殘忍又冷血,似在嘲笑初箏的行為。
初箏停在距離謝樞一半的位置上。
她迎著謝樞的目光看去:“過來。”
“我為什麼要過去?”男子笑著問:“這不是你們想要的力量麼,它就在你們身邊,伸手就能摸到它,你們在等什麼?”
男子清越的聲音帶著蠱惑。
當真有人伸出手……
然而下一秒就發出慘叫。
謝樞低聲輕笑,隨後大笑出聲。
謝樞笑容忽然僵住,眼底銀光交織,四周的光景被銀光擋住。
身體被人猛地往後一壓,帶著血腥氣的吻落下來,強橫的撬開他唇齒,將血腥氣渡給他。
謝樞四肢被銀色的細線纏著,完全動彈不得,他們此時處於一個銀線交織出來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