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姐,是、是望哥。”
良汐看清被記者圍著的人,鼻子眼睛都快皺成一團。
“望哥怎麼會在這裡?蘭姐不是讓他在家休息的嗎……”
封望為什麼會在這裡?
記者也很好奇。
封望站在中間,他不回答,也不離開。
男人上衣依然是寬大的連帽衛衣,帽子扣在腦袋上,隻露出幾縷發梢。
雙手插在衛衣兜裡,帶著一個黑色的口罩,懶洋洋的站在那裡。
那畫麵有點像一群猴圍著一個機器人。
封望聽見他為什麼會在這裡這個問題,眉峰都揚了揚,他拉下臉上的黑色口罩,掛在下巴上,盛世美顏陡然間暴露在聚光燈下。
“因為我金主在這裡,我到這裡來,有什麼問題?”封望語氣囂張:“你們見不得我有金主?”
記者:“……”
有金主的人多了去了!
但是像你這麼囂張的還是第一個。
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用得著這麼囂張得意嗎?
然而大家都知道,封望不管何時何地,都是在炫耀他有金主。
“封先生,請問你打人一事……”
“不好意思,麻煩讓讓。”封望旁邊插進來一個人,抓著封望就往外走:“對不起,我們封哥不接受任何采訪,讓讓。”
然而記者哪裡肯。
將他們的去路堵得死死的。
封望的助理一個人,壓根就不能將封望帶出去。
更何況封望似乎還想宣揚下他的金主,並不是很配合。
助理哀求的看著他,您可彆亂說了,蘭姐要殺人了啊!
就在助理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會所裡突然出來幾個保安,幫著他將記者分開。
助理想帶封望走,結果那些記者把外麵堵住了,他隻能帶著封望退回會所裡麵。
“良汐。”助理瞧見良汐,有些意外:“你怎麼也在這裡?”
良汐朝著會所前台的方向努了努下巴:“我們初箏姐在那邊……”
良汐餘光掃到封望,頓時慫成個鵪鶉。
“望哥。”
因為剛才的推搡擁擠,封望臉上的口罩都滑到了下巴下,他索性將口罩取下來,塞進衛衣兜裡。
做完這些,他才往前台的方向看去。
會所經理打扮的人,正和女生說著話,看上去小心翼翼,好像她是個什麼重要人物似的。
“封望。”
封望麵前的畫麵被人截斷。
封望挑眉看向來人:“方理,好巧。”
方理長得不賴,一身白色的休閒裝,頭發是不太好駕馭的奶奶灰,臉龐沒有男人的棱角,反而是少年的稚嫩。
“不巧。”方理語氣裡的敵意很大:“你今天故意來截我的胡是不是?”
上次也是這樣。
他都已經談得差不多,封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轉個眼自己就被踢出局。
今天又是這樣。
封望不是故意的,他方理的名字倒著寫。
“方理你太看得起自己,你也配讓我親自來?”封望更是囂張,兩人間的氣氛陡然間便劍拔弩張起來。
“嗬……”方理不屑:“你靠什麼?你不就是靠自己背後有人。”
封望大方承認,眉梢眼角都是囂張:“是啊。我背後有人,你能把我怎麼樣?”
“……”
方理忍著衝動才沒打人。
“是啊,我們不能和你比。”方理忍著怒火,陰陽怪氣的諷刺:“畢竟你躺著撅起屁股就行,我們隻能靠自己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