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厭,你都快失去獸格了。”
狸猙如是點評。
塗厭看他一眼,沒說話。
“喂,你不會來真的?”
塗厭吐出一口氣,望著山腳的集市:“她把咒轉移到她身上去了。”
狸猙愣住。
半晌才把這句話琢磨透。
狸猙往另一邊看去,緋色一群的少女,坐在一顆枯死的樹上,姿態隨意的靠著樹乾,挺囂張的。
狸猙來之前打好的腹稿,此時也說不出來。
人家都為塗厭做到這個地步,他還能說什麼?
“我來是告訴你,洪荒儘頭有異動,聽聞那些霧正在消散。”狸猙道:“不過速度很慢,按照這個速度,估計需要幾年時間才能完全散開。”
“這事,是不是和你們之前去洪荒儘頭有關係?”
塗厭搖頭:“不知道。”
不過狸猙和他關係不錯,塗厭還是將洪荒儘頭的一些事與他說了。
至於以後怎麼做,那都是狸猙的事。
跟狸猙聊完天,狸猙跟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離開。
塗厭走到那棵枯樹下,張開手:“小鳳凰,下來。”
初箏從樹上跳下來,塗厭將她接住:“晚上想吃什麼?”
“隨便。”
初箏說隨便,塗厭卻沒那麼隨便,弄了不少東西回來。
初箏也沒吃多少,剩下的全被吞象吃了。
塗厭一開始看吞象有點不順眼,現在沒什麼感覺,就當養個寵物。
-
初箏第二次發作,是一個下雪天。
洪荒裡下雪時間很少,但也不是沒有。
不過隻要下雪,會持續一段時間,一個晚上,雪就可以覆蓋整個世界。
塗厭早上起來,就感覺初箏不對勁,臉色特彆差。
“小鳳凰,是不是……”
“彆吵。”
塗厭頓時不說話了。
他經曆過,所以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他擁著初箏,坐在木屋裡,偶爾有寒風從木屋外吹進來。
身為鳳凰本該是一身火熱,此時卻渾身冰涼。
塗厭變回本體,將人完全圈在懷裡,用毛給她取暖。
就像……
那次在森林裡,自己躺在她身上。
初箏也不知道是無意識,還是撐著難受,也要摸兩把。
塗厭心底不知道該無奈,還是該好笑。
“小鳳凰,彆摸了,等你好了,給你摸個夠好不好。”
塗厭聲音壓得很低,字裡行間都是輕哄的味道。
初箏似乎聽見了,手指慢慢鬆開。
咒發作的時候,難受是肯定的。
但是要讓初箏來形容,她隻想用一個字形容:操!
那種一陣接一陣的鈍痛,可比砍一刀難受得多。
這次發作時間比上次稍微短一些。
初箏很快就恢複精神。
塗厭看著初箏那無所謂的樣子,心情更是難受。
初箏下山的時候,還在下雪,塗厭扶著她,生怕她摔了。
所以進集市的時候,一群獸低聲討論起來。
“哎,她是不是懷上了?”
“這神獸和凶獸生出來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
“這崽子能生出來嗎?”
莫名其妙就被懷孕的初箏:“……”
初箏收回手,自己往前走。
初箏跟集市上的獸,買了一通亂七八糟的東西,塗厭也不知道她哪裡來這麼多龍晶。
現在洪荒裡流通的龍晶很多,有一種要發展成洪荒統一貨幣的趨勢。
初箏對此毫無感覺,反正這個世界也不存在什麼通貨膨脹。
龍晶是一次性消耗品,消耗一顆就少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