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隻手都已經探出袖子,露出雪白纖細的手腕。
攝政王眸子緩慢的眯起,想要順著手腕,看見更多的風光。
然而層層疊疊的衣衫,擋住他的視線。
就在攝政王想著那衣衫下,是何等風光的時候,眼前忽的一晃,整個人天旋地轉。
他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意識就陷入黑暗裡。
初箏踹一腳倒在地上攝政王。
弄不死你,我還整不死你嗎?!
初箏彎腰去拖攝政王,雖然已經換下那繁複的宮裝,可現在穿的也是層層疊疊,衣袖裙擺寬大。
初箏隨意把人扔下,隨意的將袖子紮起來,然後拽著攝政王從窗戶離開。
攝政王一米八幾的個兒,對於原主這個大家閨秀,拎個小籃子都覺得累的身體來說,著實是個消耗體力的活。
初箏用銀線拽著,都還是覺得累。
更彆說還要躲避宮裡的巡邏禁軍和宮女太監們。
這要是讓他們看見,太後這麼拖著攝政王,那還不得嚇瘋了?
攝政王在地上磕得‘砰砰’的響,不時能看見地麵上遺留下來的血跡。
初箏好不容易將人拽到赴宴朝臣們離開的必經之路上。
此時是晚上,黑燈瞎火,大家都還在宴會上,這條路上此時一個人都沒有。
初箏先探頭觀察下,選好地方後,把攝政王扒拉個精光,拖出去掛在樹上。
攝政王腦袋向下,此時像一條鹹魚,隨風左右晃動。
初箏在空間翻出筆,慢條斯理的在背上和胸前都寫上字。
“咳……”
黑暗裡有人輕聲咳嗽,接著是朝臣們的交談聲和腳步聲。
初箏把最後一筆寫好,收了東西,閃進旁邊灌木叢裡。
初箏遠遠的看見有一群人,被太監們拎著宮燈領著往這邊走。
那群人走到掛攝政王的地方,遠遠的看見那麼個東西在晃,瞬間響起驚慌的叫聲。
“那……是什麼啊?”
“是人是鬼!”
“過去看看……”
太監們沒人權,就算害怕,此時也得迎著頭皮去看。
宮燈離得近了,光亮將那‘東西’照出來,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太監視線裡。
“攝……攝政王!是攝政王!”
太監指著大叫一聲。
後麵的朝臣一聽,有幾個迅速上前。
“攝政王?”
“還活著。”
“快,把人放下來。”
初箏係的結扣不好解,折騰半天也沒弄開。
有人拿刀砍繩子,結果繩子的結實程度也出乎他們的預料。
離宮的朝臣越來越多,很快就在這裡被堵下來。
所有朝臣都知道,攝政王不知道被誰扒光,吊在這裡。
後背和胸前分彆寫了字——
我無恥。
我賤。
攝政王被這麼折騰都沒醒,大家就想著,趕緊把身上的字給洗掉,免得攝政王看見。
幫凶手?
不!
他們是在幫自己。
要是攝政王知道他們都看見了,那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那字也洗不掉,像是長在皮膚上似的。
把一群朝臣急得直想哭。
初箏藏在灌木從裡,深藏功與名。
好不容易寫上去的,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洗掉!
今天也在努力做好人呢!
“這事誰乾的?”
“不知道……這膽子也太大了。”
“這哪裡是膽子大?這是找死。”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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